凌霜手放在桌上笑:行,等到春天,如果它们死了,我给你换一排最贵最漂亮的多肉,再摆两盆水仙。
新的哪有旧的好?他在心里念叨,但是依旧笑着同意。
凌霜见秦萧笑,心里也跟着轻松许多:京市生活压力比南城大多了,凌晨五点赶公交上班,我还是适合在南城当当小警察。
秦萧笑着问:京市的案子难破吗?
凌霜叹气:还好啦,他们京市人才济济,根本不需要我帮什么忙。
徐司前跟你一起回来没?秦萧问。
嗯,回了。凌霜怔了一下,她没和秦萧说那些细枝末节,徐司前的秘密她暂时不打算与任何人分享。
他对你怎么样?秦萧状似不经意地询问。
凌霜指尖在桌沿上扣了扣,眼睛漫上羞涩温柔的笑意:他很好,对我很好。
认识九年,秦萧从来没在凌霜脸上阅读过那样的表情——
柔软、娇俏,仿佛是四月盛放的桃花。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但可惜,这桃花永远不会对他绽放。
秦萧把手术用的道具整理好,低头和她说:谈朋友就好好谈,遇事多沟通。
凌霜点头说:知道啦,师兄。
凌霜从法医室出去,立马要和赵小光他们汇合,徐司前说有些事要出去一趟。
凌霜没等他。
女孩走后,徐司前去了趟法医室——
秦法医。
有事?秦萧没想到徐司前又来找他。
嗯。徐司前走近,给他递来一个文件袋,想请你帮忙看一组照片。
这是……秦萧看过照片愣住。
凌霰案。徐司前言简意赅地说出三个字。
两人心照不宣,都知道凌霰案三个字意味着什么。
你怎么会在查这个案子?秦萧问。
徐司前耸了耸肩道:和你一样,为了凌霜。
所以,你到底是谁?秦萧对他的怀疑愈发深,只可惜无法证实。
徐司前拍了拍秦萧的肩膀说:我们是朋友。
秦萧仔细查看照片后说:从伤口的流血情况来看是死后分尸。
死因呢?徐司前问。
颈部皮下、肌肉出血明显,组织面部青紫肿胀,大概率是勒死,但看不到尸体,没法做进一步判断。
这些照片哪里来的?秦萧没忍住问。
别人寄来的。徐司前如实说道,这个背景是南城,抛尸地就在南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