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司前心口漫上一阵钝痛。他走近,将她揽进怀里,低声哄:不会有那么一天。
我也不想有。她回抱住他,可是万一呢?
凌霜,我在你心里是什么?他有些好奇她的答案。
凌霜拍了拍他的后背,语气轻松道:你是我对象,要是我真有事,你另结新欢就行,其他的,不用你管。
徐司前松开她,把手揣进口袋,俊眉拧着,有几分不悦。
不高兴了?凌霜笑着把餐盒收进塑料袋,因为刚刚那句话?
凌霜,问题反过来,要是我死了呢?你也会很快另结新欢?
凌霜瞳仁一颤,忽然不说话了,她没想过这个问题。
半晌,她扯住他的衣角说:你别死,徐司前,我不想面对这种事。
他目光软下来,也觉得聊这些有点沉重,伸手摸了摸她发顶,好脾气道:知道了。
两次受伤后,手臂比之前更痛,凌霜自己的外套有点小,胳膊伸进去再卷起来勒着伤口疼。
听见她嘶气。
徐司前解开自己的外套,罩在她身上。而她的外套,则被他担在手上。
两人体型差大,凌霜穿他的长款大衣,被压了个子,像只鸵鸟宝宝,英姿飒爽不起来,只剩可爱。
凌霜觉得丢脸,脚步迈得飞快。
偏偏怕什么来什么,他们在门口碰到两个出勤的警员,见面总归要打声招呼。
凌队。
有情况?凌霜收紧衣服,努力挺直背,试图靠气场去撑这一米九的外套。
那警员说: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有两个人喝多了打架,喊我们过来看看。
你们先忙。凌霜说完匆匆跑出去。
那两个警员在身后聊起来——
凌队今天怎么有点……可爱?我眼花?
你没眼花,是真的很可爱。
我可记得当年凌队掀翻你这个一米八壮汉,只花了三秒钟。
那人打了个寒颤说:是我眼花了,凌队和可爱这个词绝缘。
晚上洗漱过后,凌霜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徐司前不知道在客厅做什么,凌霜踩着拖鞋出来找他。
徐司前,我睡不着,你能和我讲讲我哥的案子吗?
既然要查,这些早晚要和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