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霜立刻龇牙咧嘴嘶起气,痛死了。
那医生边上药边说:你舍不得男朋友心疼,但也得和医生说实话,不然影响我用药。
凌霜连忙点头说好。
从换药室出去,徐司前一直缄默不言。
凌霜看出他不太高兴,也猜到是因为什么,她走近,娇滴滴地把手递过去:徐司前,胳膊好痛啊……
他果真停下脚步看她,但表情依旧紧绷着:刚刚在里面,不是说一点点痛?
凌霜只好叹气道:我毕竟是人民警察,得树立良好形象,哪能逢人就喊痛?如果警察天天哭唧唧,谁还信任我们?
我说的不是这个,这几天你明明很痛,却从没和我提过,他低头握住她的手腕摩挲,瞳仁微烁着,凌霜,在我面前,你用不着光辉高大。
凌霜笑着卖乖:知道了,哥哥……
虽然知道她在使心眼子,徐司前依旧因为这句哥哥心软下来。
现在高兴了?凌霜睁着乌润润的眼睛看他。
徐司前避开伤口,抱了她一下:没有不高兴,只是心疼。
我是怕你太担心,他怀里有种让人心安的气息,暖融融的,凌霜像只小猫似的轻蹭上去,做我们这行的,受点伤在所难免,以后这种情况,可能还会出现,总不能老是找你撒娇吧。
要不改行?徐司前忽然说。
不可能。凌霜立刻说。
怪我。要是他几年前抓住杀害凌霰的凶手,凌霜就不会放弃跳舞去当警察。
怎么能怪你?我是自愿当警察的,每个人都得树立崇高的理想……
他低头亲了亲她头顶的发旋,叹息道:知道了,我的小警察。
他喊她小警察时,语气里没有调侃,也没有轻视,只有说不上来的缱绻与温柔。
去取车时,凌霜在露天停车场看到一个女人——是她和徐司前救下的孕妇。
女人推着东西往外走,在她身旁跟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和一个小个子女人,小个子女人边走边逗孩子,女人的目光时不时落在婴儿身上,很是温柔。
很快,高个男人、小个女人,还有孩子上了一辆奔驰商务,女人依依不舍地站在车边和他们说话。
凌霜觉得有些不对劲,拉着徐司前悄悄藏进车子后面的夹竹桃里。枝丫茂密,有些割脸,徐司前伸手,用手背替她拂开枝叶,隔开一个小空间。
凌霜抬头看了他一眼,月光镀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让他看起来格外温柔,她忍不住嘴角上扬。
怎么了?他低声问。
凌霜垫脚,亲了亲他的下巴说:突然发现我男朋友好帅。
徐司前轻哂,任由她胡闹。
这时,那几个人忽然开始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