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凌霜追问。
你在明,敌在暗,太危险。
你和我哥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有人给你寄文件……她猜测是他们曾是很亲近的人,可凌霰所有的朋友她都认识,没有他。
她脑海里划过一个荒诞猜测,很快又给否定。
不,他不可能是周浔安,周浔安没有妹妹,父母早亡,周浔安也不长这样。
徐司前捏了捏她的脸颊说:凌霜,你只要记住,我是你喜欢的人就行,其他不重要。
*
这天晚上,两人分开睡,然后各自失眠。
凌霜睡不着是因为徐司前,她觉得他有事瞒着她。
徐司前睡不着是因为凌霰案,他没想到那些人会这样猖狂,连警察都敢杀。
打开手机,他看到另一个徐司前在屏幕上写了四个字:看备忘录。
长久以来,他们每次切换,都是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进行的。
他每次回到身体的第一件事就是料理对方给他制造的烂摊子。
这次很不一样,他似乎变乖许多,没有制造太多麻烦,还意外给他留了信息。
徐司前点开备忘录,看到密密麻麻的字:老古板,不用惊讶,这次你回来是因为我吃了药。宋渠说,这次我可能会消失,我有两件事要拜托你,一是查清凌霰案,二是照顾凌霜。我从没求过你,这次算我求你。
徐司前熄灭手机,将备忘录删除。
这两件事根本不用他求。
他只是没有想到,那个吵着要做主人的幼稚鬼会这样喜欢凌霜。
第二天早上,徐司前穿戴整齐来找凌霜。
雪霁天青,大雪积攒一夜,有一尺多厚,鞋子陷进去需要费不少力气才能拔出来。
路面上的积雪已经清理干净,车子通行无阻,凌霜哈出一白雾,缩着脖子说:真冷。
徐司前从怀里摸出手套和围巾递给她。
凌霜有些惊讶,昨晚他们没有带这些过来。
哪儿来的?她朝他甩了甩手套问。
早上去外面超市买的。徐司前说。
早上?
你几点起的?
六点。他说。
凌霜满眼佩服地看着他说:徐老师,你当真是天选打工人。
徐司前等她穿好,又往她手里放进暖手宝和早饭,我打工可起不来这么早,这是特地早起给女朋友做的晨间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