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司前同意。
凌霜觉得黑暗暧昧,有光照着就好很多。只要她能一直看着他,头脑就可以保持清醒。
徐司前则和她恰恰相反,光线让他将她看得更加清楚。
视觉冲击远超任何想象。
他喜欢的人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而且一个小时前,他还吻过她的耳朵。耳垂柔软的不像话,像是融化的牛奶太妃糖。
嘴唇也很软……
其他地方也会有同样的触感,女孩不是水做的,而是布丁和巧克力做的,他无厘头地想着。
闭上眼睛,房间里太静,凌霜耳朵总是在不自觉地捕捉男人的呼吸声。
她脑子里忽然冒出他在家中穿睡衣的模样,身材比例很好,肌肉若隐若现,短发上的水珠粒粒分明……
热意从后背烘上来,这被子太厚了,好热……
凌霜把腿悄悄伸出去,又怕被他看见,掩耳盗铃般慢吞吞缩回被中。
徐司前看到女孩的小腿在被子里轻轻挪动,像只乖巧的兽。
这些年,他也不是没有想过她。在那些身体疼痛,意志力土崩瓦解的夜里,他无数次梦到过她。有些东西似藏在海底的火山,喷发熄灭都悄无声息。
梦醒之后,他甚至不敢继续想念她,觉得那是肮脏的亵渎。白天鹅该属于清澈的湖泊,不该属于泥潭。
等他好不容易挣脱出来,世界已经变成完全陌生的模样,他不敢再去触碰她。
他希望她能永远平静,做一个无忧无虑的女孩,恋爱、嫁人、生子,像大多数女孩一样。
可是……
她没活成白天鹅,却活成了忠贞的孤雁。
他缓缓吐了口气,凌霜听得清清楚楚。
她翻过身,睁着亮晶晶的眼睛说:徐司前,我有点睡不着。
那要不要起来做点旁的事?他问。
不要,你别想那种事。凌霜下意识拒绝。
徐司前愣了一下,笑:凌警官,你在想什么?我是问你要不要聊天?
凌霜坐起来说:好啊,聊什么?
这是我第一次和女生住一间房。徐司前说。
可是,司颜说你有过很多女朋友,你们难道没有……凌霜说完觉得自己好像在吃醋,立马补充道,我没有别的意思。
她说的不算。
哦。凌霜倒是不想跟他深究什么,就像他说的,每个人都有秘密。
要看电视吗?徐司前忽然问。
智能手机流行以后,家中电视就成了花瓶一样的摆件,凌霜已经有七八年没有看过电视了。
但是今晚看看也可以。
徐司前打开电视,找了一部老电影《两小无猜》。
影片播放十分钟后,徐司前问她:要不要过来一起看?
凌霜随即说:你这是在温水煮青蛙,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
看电影嘛,想和你靠近点,来吗?他语气温柔,像是诱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