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贺斯铭半信半疑看他,环抱着江融,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桃香气心情平和了很多,同时又被他努力逗自己开心而感动几分。
“你怎么又不信我啊。”江融拍拍他的头,站得累了,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位置坐下。
“没有不信你,就是你现在怀着宝宝不太有说服力。”贺斯铭搂着人珍惜地亲在他的嘴角上。
半年前,他还说自己不可能看得上谁,现在么,他倒是想让他看上的人跟他共度一生。
江融问他:“那你到底是信还是不信?”
贺斯铭:“信信信,你说什么我都信。”
江融笑了下,靠在他怀里。
两人安静地沉默了片刻,贺斯铭捏着他纤长的手指,指头细且圆润,指甲有点长了,上次还是他帮江融剪的,江融不喜欢留指甲,他说打字的时候特别不方便,会卡到键盘的缝隙,不干净。
他有一点小洁癖。
贺斯铭说:“我给你剪指甲?”
“嗯,长得好快,一周不剪就这么长了。”江融点头。
贺斯铭将人抱到沙发上:“变沉了,能量都被小家伙吃掉了,脸上一点肉都不长。”
江融笑道:“我前段时间听姚书乐说,有句话叫能吃就是福。”
贺斯铭又想到手术的事情,赶紧扭开头去找指甲钳,他不敢看江融纯得不行的笑。
如果小舅的医院里的专家实在是商量不出一个有用的方案,他就让爸妈去请最好的医生给江融做手术。
贺斯铭拿来指甲钳,他蹲在江融面前,轻轻捏着他的指头将长的指甲剪下,剪完了还用工具将指甲磨平。
江融看着贺斯铭专注地给他修剪指甲,小心翼翼担心剪到肉,认真的模样让他莫名心跳加速。
诚然他们认识半年以来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过了,反倒是贺斯铭这么纯情地做一件事很少,他今天似乎一句骚话都还没有说过。
江融也喜欢这样的贺斯铭,是初次见到高冷校草的印象。不过,他眼里有一抹忧伤,又不像刻板的高冷校草形象。他知道贺斯铭难过是因为自己,想安慰却又无从下手。
“贺斯铭,我想亲你。”江融将内心想法说了出来。
贺斯铭停下手上的动作,指甲钳从他手上移开,仰头看他:“好。”
江融缓缓低下头,但当他快要触碰到贺斯铭唇时,他突然停了下来。
“算了,我生病了,不能把病菌传给你。”
话音刚落,贺斯铭主动亲了过来:“我又不怕。”
虽然刚这一下只是一触即分,但贺斯铭眼神告诉江融他还想亲更多。
江融连忙捂着自己的嘴:“不可以,不想你生病。”
“好。”贺斯铭轻轻一笑,一反常态没有“乘胜追击”,而是单膝跪在江融面前继续给他修剪指甲。
这是他们这段时间难得的片刻纯粹的温情。
十个手指头的指甲修剪完毕后江融舒坦多了,贺斯铭也获得了成就感。
江融发烧后还是消耗了不少体能,不像以前发烧硬扛一晚也没事,第二天还能活蹦乱跳。
贺斯铭给江融请了两天假待在家里休息,这次发烧之后,全身都有酸痛感,他躺在床上睡了两天。
这两天非周末,贺斯铭在江融在家里睡觉的时候抽时间去了一趟医院见徐明卓。
贺斯铭:“小舅,如果你们医院的医生都无能为力,那就花钱请更好的名医。”
贺斯铭:“我可以没有孩子,但不能没有江融。”
徐明卓:“也还没到这个地步,我在医学界的人脉还是有的,江融现在二十周,刚满五个月,我们还有时间研讨,这是特殊案例,你得给专家们一点时间。”
贺斯铭:“我知道了。”
他还是有点无力感,恨自己还没有成长到有全世界的人脉。
他最终还是打电话给两位不知在国外还是国内的爸妈。
刚落地的贺知贤:“这么严重?我和你舅舅说一说,能重金请来专家那就请,多少钱我们都出,先把他们的时间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