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爪子勾住茧上的裂缝用力撑开,探着一只鸡眼过去,勉强能看到里面蛋壳般光滑的内壁,一闪一闪,发着淡淡的光晕。
妈蛋!
王剑抬起脑袋望了望天,里面是空的!
王剑心中气恼,赤红色的鸡爪奋力一扯,想把虫茧的裂口撕大一些再看看,连使了几把力气,那虫茧却如刚才一样,上面的裂缝丝毫没有半点加大。
尼煤!
现在,小黑分身是懂劲九阶,这付鸡爪就连一拉罐都能嗤拉一声,划出条口子,这么只小小虫茧居然撕扯不开?
算了!
既然里面是空的,撕开也没什么用。
王剑看了看日头,已经到了跖跋嫣给他喂药的点儿,当下不再迟疑,搬开圆石平台后面的一堆乱石,落出一个小小的洞口,把金茧小心地放了进去,又用石块将洞口堵好,飞快跑下山去。
剑哥哥!
木屋里面跖跋嫣端着药碗,脸上红扑扑的:为什么每次只有小黑回来,你才跟我说话,才肯吃药?
没有的事。王剑笑道:这不过碰巧罢了,我坐在这里没事就修炼,你知道收功也需要一段时间的。每次等我收了功,正好赶上小黑回来的点儿,你别看这只黑鸡,它也的起居也是很有规律呢。
封印七天后,药匠老人把王剑嘴上的泥块撬下,现在他不仅可以随意说话,还能痛快地语音聊天了。
嗯!跖跋嫣傻乎乎地点点头,挖起一勺药汤送到王剑嘴边:你这么一说,还真是的呢。药汤我刚才试过了,一点也不烫。
谢谢小嫣妹妹。王剑一口一口把药喝完,盯着跖跋嫣的小脸,精神微微一恍,跖跋嫣长得有点像马漂亮。和马漂亮分开已经一个多月了,不知道她现在过得好不好……
哥哥,你、你太客气了。跖跋嫣见王剑一直斜眼盯着她,小脸变得通红:爷爷还要在药田里干活,我不照顾你谁谁照顾你呀!
真是辛苦你了。王剑的思绪从飘飞中扯回来,笑道:爷爷不给我喂药,肯定是嫌我身上臭,你别说他了,我自己都闻着都受不了。
那药泥不过是前几天难闻一点。跖跋嫣摇头道:以后每天就会变一些,现在已经是香喷喷的,好似一大捧花儿似的!
嘿嘿!王剑得意地笑了笑,说起这个,药匠老人给他身上涂的紫巢泥还真是奇怪,开始奇臭无比,随着时间慢慢过去,不仅臭味消失,反而越来越香了。
眼珠转动,尽力望向门外,爷爷最近好像挺忙的,我上山来这些天,也没有见其他人,你们种这些药干什么用,怎么运下山啊?
这个呀……跖跋嫣拉了个小凳子坐到王剑旁边,爷爷种的药材不是普通品种,一般人是帮不上忙。至于种出来的药材嘛,有人定时来收购……这几天爷爷早出晚归,脸色也不太好,不过却没有跟我说什么。
药匠师父,药匠师父!
老药匠!
正说着放在,木屋外传来两声呼唤,第一个苍老的声音还算客气,第二个已经显得有些烦燥。
是那定购药材的人!跖跋嫣放下手里的空碗,跑出门外。
王剑用力斜着眼,却只看到一片苍色族服,那个年轻人的声音嚣张问道:你爷爷去哪儿了?
去药田了。
去药田?那个老一点的声音道:现在药田里的情况怎么样?
爷爷不让我跟着,我不清楚呀?
他去哪块药田了?带我们去看看!老人急切地命令道。
我真的不知道爷爷现在在哪儿。
真是废物!年轻人狠狠地骂了一句,跟着说道:咱们不用管她,自己去药田里看看吧。木家的财源,三分之一数来自这块药田,要是真被这场虫灾毁了,那还了得?尤其是那片灵药田,据说已经被毁得不成样子,真不知道我爷爷是哪儿找的这个药匠老人,这药材是怎么种的,越是好的药田反而毁得越是厉害……
两位留步!
年青人吵吵嚷嚷地正要向药田方向走,药匠老人的声音传进来,两位想要去药田,我带你们去。
哼!年青人冷哼一声:我们来了这半天,就这么个一问三不知的小丫头片子,药田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也不知道你去哪儿快活去了。
木元,不得无礼!老人的声音道:药匠老人是族长请来的高人,不可造次!
什么高人……名叫木元的少年清晰的声音,小声嘀咕。
两位想去药田,我给你们带路。药匠老人轻咳一声,对木元的嘲讽并不在意:不过那些灵药都是有灵气的,禁不得生人气,别说是用手触碰,就是走得近了,也会受到影响。一会儿到了药田边上,你们远远看着就好……
有那么严重么?木元不服气地念了一句。
三个的对话声渐渐远去,胡骄心里微微一动。
手中紫巢泥、黄金杵、玉药盆等宝贝无数,更不用说那惊世骇俗的《倾城骨》!这药匠老人绝对不是普通人物。而然,在他这样大师的精心管理之下,灵药田里怎么会发生虫灾?
那一老一小又是什么人呢?
现实社会的人,还是……洞天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