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延青一颗心在这句话里起起伏伏,最后落到平地上,谢谢啊,明天他来帮我跟他说一声。
嗯放心吧。
陈延青抱着花回家,将花摆在书桌上,又去厨房接了点水,拿手指洒了些在花瓣上,做完这些才安心的回了教室上晚修。
时间过的很快,陈延青想着下课就去隔壁跟伏城一起走,可是等他背着包出教室的时候,隔壁老师已经关了一盏灯了。
理科班下课和吃饭这两件事几乎从来没耽误过,陈延青禁不住的艳羡,转而又想,文科班老师要是有这觉悟,他也该跟杨向安一样烧香拜佛了。
伏城?
天台只有门外门框顶上有一盏声控灯,陈延青叫了一声,空荡荡的,除了风声,没人回应。
白天晒的被子被收了个干净,陈延青一眼望过去,连个鬼影子都没有,心以为伏城还没上来,正要往回走,灯突然灭了,他很快咳嗽了一声,周遭才重新亮起来,但这一亮,陈延青吓的尖叫了一嗓子,伏城面无表情的抬脚从门口跨进来,见鬼了?
你走路能不能有点声音啊?
我尽力了。伏城说着,将一瓶奶塞进了他手里,随后朝前走去,到了围栏边,在小腿边一根很粗的管道上坐了下来。
陈延青跟过来才问,你爸爸怎么说?
刘成他爸是有点关系,跟谁说了一嘴,大概给了点好处,人家才派人下来看看。
那能解决吗?
已经解决了,伏城说,俱乐部明天营业。
陈延青说了句那就好,刚要坐下,便被伏城抓住手腕,扯过他身子将人抱在了腿上,那会儿陈延青又觉得心跳开始作乱了,朝黑黢黢的周围扫了一圈,在呵斥他之前,先问,那你真的准备留在雁城了?
我爸没跟我谈条件,伏城说,我跟他说了情况,他什么也没跟我提。
那……
如果你很希望我留下的话,我是可以考虑的。
我倒也没那么……没那么不讲道理,留在哪里是他的自由,陈延青从来没想过能替他做什么决定。
话没说完,伏城也没逼问,箍在他腰上的手紧了些,大约是闻到什么,将鼻子抵在他肩头使劲嗅了嗅,你怎么那么香?
哦我下午去花店给段霄洺买花了,可能是沾的花香。
那我呢?
你要花干什么,你又不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