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最摊开掌心,给他看自己手里捏好的雪球:
雪人。
纪因蓝就不说话了,只安安静静地在等在他旁边,看他认真地捏好雪球安在一起,又在地上找到小树枝和小石头给雪人安上手和眼睛。
最后,一个歪歪扭扭的小雪人出现在了纪因蓝面前。
纪因蓝伸手把小雪人捧过来,看看雪人,又看看许最:
给我的?
嗯。
嚯。
不知道是不是纪因蓝手心的温度太高,这才刚把雪人接过来,他手里就已经感觉到了一股湿润的冷意。
他轻笑一声:
我可真明白了什么叫捧在手里怕化了。
许最垂眼轻轻抿起唇角,温声问:
手不冰吗?
你儿子都要化我手里了,你在这关心我手冰不冰?
嗯。你比较重要。
……不冰。
纪因蓝下意识蜷了蜷手指,很快又改口道:
好吧是有点。
许最点点头,这就把小雪人拿了回来,又随手抓了把雪把它重新补圆,最后把它放在了两人身后的树根旁安了家。
纪因蓝看着小雪人和老树依偎在一起,居然莫名觉出点温馨来。
雪人就该生长在雪里。
纪因蓝叹了口气,随口感慨道。
谁知下一秒他就捕捉到了身边人的一声轻笑。
纪因蓝不知道笑点在哪,微一挑眉望过去:
你笑什么?
你……像个诗人。许最努力形容着自己某一个瞬间的感受。
纪因蓝微微眯起眼睛看着他:
你笑我呢?
没有。
有!
纪因蓝把自己冰冰凉的手指往许最侧颈上贴了一下,搞了一个突然袭击。
许最反应很快,一把握住他的手,但也没放过他,随手抓了一把雪就摸上了他的脸。
纪因蓝没想到许最还敢还击,他直接把许最按在了雪地里,自己一跨骑在了他身上,正想好好整整他,谁知许最突然按住了他的腰,纪因蓝还没反应过来,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再一回神,他的姿势已经和刚才完全颠倒——被人按在雪里的成了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