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
猫抓的。
咱学校还有猫呢?丁逸逍眼睛立马亮了。
……有。
啥样的?在哪遇见的?
……三花,林荫道深处那个墙角。
哇, 那跟蓝家的小猫一个花色。还挺凶嘞,你是不是抱它它不乐意了才抓你一把?
嗯……
那你得注意一下,你这伤都出血了,是不是得去打个狂犬疫苗?
……
许最被丁逸逍的连环逼问逼得有点过敏。
他看了纪因蓝一眼:
用吗……?
不用!
纪因蓝脑门都快抽筋了。
他没好气地转向丁逸逍:
问问问,你怎么那么多问题?!好好学习不知道吗?自习课是给你八卦的?转回去!
?丁逸逍委屈地转回去投入了自己习题的怀抱。
纪因蓝瞪了许最一眼,目光短暂地落在他唇角的伤口上,又有点僵硬地挪开。
他手里转着水笔,低头做了几道题,后来值班老师终于进了教室,原本小声说话闹腾的同学们静了下来,一时只能听见笔落在纸面时的沙沙轻响。
纪因蓝写着试卷,却总是心不在焉地往旁边瞟。
他的余光能看见许最握笔的右手,那只手很好看,手背有骨骼和血管的凸起,不久前,这只手把他抵在阴暗的墙角,手指不轻不重地扣着他的脖子,弄得纪因蓝有点难受,这才没控制好力道咬破了他的嘴唇。
纪因蓝在心里啧了一声,手从课桌里随便扯了张草稿纸出来撕下一角。
疼不疼?
折一折,丢过去。
过了一会儿,他和许最两张小桌的分界线处多了张纸条。
纪因蓝拿回来,展开:
疼。
我去医务室给你拿管药膏?现在应该还有人值班。
不用。
不是疼吗?
喜欢。
?
纪因蓝觉得一个问号不够有杀伤力,所以又加了一句:
你有病?
但他的人身攻击并没有什么用。
因为,纸条下一次被展开时,他那句歪七扭八的辱骂下面静静躺着一句:
喜欢你。
……
纪因蓝耳朵有点烫。
不认真学习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