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是久违的体验实在过分美好,又经历了此前种种波折,再加上郁清许今晚格外水润多情,霍明择激动的状态和两人真正的第一次时差不多。
另一方面也是经历了太多次打断,他已经产生了一定的心理阴影,总觉得不赶紧咽进肚里,煮熟的鸭子也会在嘴里飞走。
郁清许的确是罕见地尝出些许应有的愉悦,但依旧因尺码上的不匹配全程十分清醒,甚至一边配合霍明择的起起伏伏,一边提前思量起稍后该如何切入详谈。
是以霍明择刚雷利风行完,刚准备抱着人享受温存顺便再开启下一轮的品尝,郁清许很快冷静坐起:“可以了,我们谈谈你今天下午的反常行为。”
见霍明择脸色唰的垮了下来,郁清许眼尾低垂:“我很担心你……”
他不仅是出于对脑震荡后遗症的担心,霍明择今天下午的状态让他想起之前过量服药的那一次。
虽然霍明择只是说用来调整睡眠的,而他当时的种种异常也是因为一不留神吃多了药。
但仔细想来是有多不留神才能一次性吃了四倍的药量?而且在那之后郁清许还听桃姐提起过,霍明择不喜欢打针吃药,更是对医院十分厌恶。
当然,桃姐提起这事是因为在郁清许的陪伴下,霍明择先后配合住院数次。
虽然除了昏倒那次都没怎么用药,但对于霍明择来说也是巨大进步,为这方面没少操心的桃姐对此也是相当感慨。
基于以上种种,郁清许不止想知道黎清说了什么刺激到霍明择,更想知道霍明择除了少量出血压迫神经,是否还存在其他问题?
“发生了什么,才会让你连鞋都顾不上穿就那么跑过去?”
和大崽相近的表情,郁清许做出来却要更惹人怜惜,再加上微哑的气音还透着此前欢愉留下的余韵,男人垮下去的脸很快又提了起来。
霍明择这会儿虽不满足,但心底那份焦燥到冒火星子的急切已经在shejing后得到缓解,郁清许的担忧在他看来也是爱他的表现。
但他实在担心郁清许会被吓跑,又怕郁清许对那些没必要在意的病情过分忧虑,前者有十三年前的旧例,后者的例子更是近在眼前,一个轻微脑出血,对方都想过对他进行药物阉割一段时间……
霍明择双手碰住近在咫尺的紧致脸庞,再次吻了上去,一点一点从下颌处不断上移,伴随着珍重缠绵的吻,他用气音低声答道:“她说你不爱我才会离开,她说如果机会合适你还会再次离开我,我没有相信……可当我走进书房发现你又不见了。”
“虽然桃姐告诉我……但我当时脑中一片空白,只有一个想法就是立即找到你。”
霍明择说着吻上了郁清许的眼睑,让他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他继续自顾自说道:“我应该冷静一些的,棠棠还在家,你怎么可能再次离开呢?”
“我不会走的。”郁清许有些心疼又有些无奈,轻抚上男人的脸颊,“我不会再走了,我的家在这里,我的爱人和孩子都在这里,我还要和你一起陪棠棠长大。”
虽然当初决定留下的大半原因是他清楚一旦郁棠和霍明择相认,他就不可能再带孩子离开,客观来说这是他必须做出的妥协。
但他其实无比庆幸这一次自己没有选择的机会,他在童年的阴影中挣扎太久执着太久,也像无根的浮萍一样飘荡了太久,对爱人和完整家庭的渴望让他心甘情愿配合这样的顺从。
话音未落,两人眼底都氤氲出一层浅浅的水汽,霍明择按住郁清许的手重重吻了上去,从掌心到细瘦的踝骨,落下一个个炙烫的吻:“别骗我。”
郁清许刚要答应,话一出口就被男人的意外之举搅散:“呃……啊!”
一整晚下来,郁清许虽然依旧时不时会因痛感清醒,但体能精力都远不是霍明择的对手。
他撑到中场就已经精神涣散,只记得霍明择突然不再雷厉风行了,始终执着地压着他一遍遍做出永不离开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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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秘书虽然忙着把霍瑾龙那一串烂人送进监狱,但屎盆子都指名道姓扣到老板头上,他肯定不能视而不见。
即便公关工作他早就交出去了,但老板这种生物太难以预料,尤其是他老板,白天还光脚满街乱跑呢。
日常都稳定发疯,谁能说得准对方会不会突然抽风让他也跟着吃瓜落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