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律赶到约定的图书馆门口、看到白榆时,有些惊讶:你怎么穿这么正式?
站在他面前的白榆身着一套粗花呢套装,暗金与墨绿的深色织线交织其中,腰际点缀着细密的珠饰,裙子收束于膝上,搭配一双黑色短靴,看起来优雅又端庄。
白榆有些紧张的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很奇怪吗?要不我回家换一套?
她大部分衣服都是她哥买的,她一般会挑穿着方便舒服的衣服穿。这次因为要跟长辈见面,即使是演戏,她也不好意思穿的太随便。
司律拍了拍自己的头:怪我怪我,我应该说清楚,你跟平时那样穿就行。虽然但是,你穿这套衣服很好看,也不对,你穿什么衣服都很好看。
白榆没经历过这种事,所以她也不知道自己保持微笑、一言不发的站在司律身边的做的对不对,反正表面看起来,大家挺开心。打完招呼后,司律直接把人拉到房间门口,故作神秘:我专门给你找了个玩伴。没等她反应过来,门已经里面的人推开,司奚沅一把抱住了白榆的腿,喊着姐姐,姐姐。
司律快被气死了,明明昨天教了一天喊舅妈,这孩子怎么乱喊啊?叁岁的小孩真讨厌。虽然心里这么想,但他脸上还是笑嘻嘻的:那你在这陪她玩,一会开饭我来叫你?
白榆点头,坐在地毯上,跟小女孩一起玩起了积木。
十点半到司律家,下午一点半离开。叁个小时总算过去了。虽然白榆没怎么跟长辈聊天,但她还是非常尴尬。对她来说,那些人都是陌生人。虽然只是演戏,但白榆控制不住思考起婚姻。
她之前很少会想到这个词,她始终觉得这个词离自己很遥远,她一直把自己当成小孩,就算想着要长大、要成熟,但她想要的成长无关成家,更多的是属于成年人自主权的象征。而在这场戏里,婚姻这个词突然具象化:她要一个人走进并且融入一群人的家,假装跟他们谈笑晏晏,假装跟他们是家人。
真可怕。
沉浸在虽然是假象、但关系总算更进一步喜悦里的司律没留意白榆的低落,等对方快下车的时候,司律才想起最重要的问题还没问,他难得心里惴惴:中午的饭菜怎么样?合你口味吗?
白榆吃饭的时候全程心不在焉,完全没尝出来菜的味道,只知道不难吃。但是实话实说也太不礼貌了,她打起精神扯了扯嘴角:很好吃,谢谢。
司律脸上多了几分得意:是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