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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风晚心如鹿撞,他的指腹还在她额间摩挲,轻柔温热。
揪心,如百爪在挠。
刚才还和我顶嘴,怎么不说话了?
四目相对。
宋风晚睫毛一颤,脸通红。
你要是自己人,我自然不追究,你想多踹几下也行。他低头哄着她,气息吹在她脸上,热热的。
她偏头缩了一下,傅沉低低笑着,你躲什么?
削薄的唇,热气袭人。
宋风晚忽然想起那夜在雪场的吻。
……他的唇很软,含着她的……热得烫人。
他平时温和禁欲,傅老说他这么大年纪都没谈过恋爱,没想到接吻的时候……
动作霸道。
唇……还那么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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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沉失笑,温存调情之际,这小丫头居然在发呆?
在想什么?傅沉温言耳语。
没事啊。宋风晚急忙往后退,脱离傅沉的气息,死里逃生般的喘着气儿。
踹我那几下,怎么算?傅沉打量她,小姑娘咬着唇,又开始给他装可怜。
要不……咱们记账?
怎么记账?回头我再踹你几下讨回来?
宋风晚语塞。
要不许我一个条件,就和上次一样。
上回是因为程天一的事请,她答应了傅沉一个要求,不过他到现在也没提起。
好啊,只要我能做到的。她料想傅沉这种人物,也不会坑她一个小女生。
你怀里这个,是给我的?傅沉指着她抱着的纸袋。
嗯,这就是上回要给你的,我给忘了。宋风晚将纸袋递给他。
傅沉接过,拿出里面的盒子,打开。
佛珠是暗红色的小叶紫檀,中间嵌着几颗石青的松石,大气古朴。
我方才帮你圆谎,也算帮了你,你怎么报答我?
宋风晚直愣愣看着他。
之前去雪场,你把我的佛珠弄断了,你还欠了我一条佛珠。傅沉攥着佛珠,朝她逼近一步。
宋风晚急忙往门口走,伺机夺门而出,心下暗骂他不要脸。
你还夺走我的初吻呢,这笔账更算不清。
严格算起来,你欠我的东西还真不少,你怎么如何还我?傅沉心知她想走,动作更快,步步紧逼。
宋风晚傻眼了,这佛珠就当我还你的啊。
这是你表哥买的,早就该给我了,你私自克扣,我没找你算账就罢了,你还准备拿它抵债?
说这话的时候,傅沉已经将她逼近门边。
宋风晚背倚着门,手指往后去摸门把手,刚听到门锁拧动的声响,傅沉已经伸手把门按住,撑在她头侧,为她画个圈。
方寸之间,尺寸之地。
近得呼吸都贴合紧密。
债没还,就想跑?不怕我告诉你表哥?
宋风晚气得咬牙。
', '>')('按照他的说法,自己欠了他那么多东西,每样都要还,她一学生,这不逼着她割地赔款,以身抵债?
三爷,您这样的人物,不会私下打小报告的,那都是小人行径,三岁小孩才这么干。宋风晚冲他一笑,眼底都是慧黠的暗光。
傅沉抿着嘴,小丫头给他挖坑?
就在傅沉想要开口的时候,传来敲门声。
三爷,睡了没?
乔西延的声音,他常年握着刻刀,手指力道大,叩门也是铛铛作响。
宋风晚呼吸急促,吓得脸色煞白,那叩门声,像是敲击在心脏上,一下一下,心若擂鼓,她屏住呼吸,下意识扯住了傅沉的衣服。
三爷?
乔西延声音本就低沉,隔着门板,更显压抑沉闷,宋风晚一个劲儿冲着傅沉摇头。
有事?傅沉回了一句。
能进去说话吗?
宋风晚登时急了,手指扯着傅沉衣服,拧出一层褶子。
温软的身子紧贴过来,即便浑身紧绷,少女独有的香气仍旧无孔不入。
看得傅沉喉咙发紧,恨不能将她按在门上!
狠狠亲一下。
宋风晚一直冲着他摇头,就她对乔西延的了解,看到他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绝壁会想歪的,而且佛珠的事情一旦曝光,她就完了。
我刚洗了澡,还没穿衣服,有话你直接说。傅沉见不得她惊慌失措,手指轻柔抚弄她的头发,稍微用力,就把她带进了怀里。
低头,压着她的耳朵,别怕。
嘴巴一张一合,几乎含着她的耳廓,她身子酥了半边,落在他怀里,绵绵软软。
明天我有点事要出个远门,往北走,想和你借辆车。
乔西延是南方人,南方湿润多雨,他选车多注重稳定性,北方纬度高,冰雪堆积,车辆更注重防滑。
京城又是雨雪天,他的车实在不顺手。
可以,明早我让人把钥匙给你。
谢谢,那我不打扰了。乔西延说着就走了。
宋风晚却吓懵了,直至听到关门声,她才长舒一口气。
我又帮了你一次。傅沉看她受惊的样子,倒觉得分外可爱。
宋风晚咬了咬牙,果然是商人,什么都东西都精打细算。
腹黑,心肝更黑。
真好意思坑她一穷学生。
就当我又欠你一个要求。宋风晚气结,挣开他的怀抱,转身就开门要出去。
房门打开一条细缝,一双手从后侧伸过来……
按住门板。
房门砰——的一声,重重合上,傅沉整个身子就靠了过来,将她压在门上。
我现在就有一个要求。
什么?宋风晚正对着门,感觉后背的人,紧贴在她颈侧,呼吸忽轻忽重,撩得她脖子酥痒。
其实我和你表哥年纪相仿,你喊他哥哥,为什么把我当叔叔?
傅沉轻轻靠过去,鼻尖蹭着她的耳垂,小巧红润,看着就诱人。
不当叔叔,当什么……宋风晚和傅聿修订过婚,他是傅聿修的叔叔,她下意识就把他当长辈来看。
傅沉的唇边擦着她的耳廓,看着她耳朵迅速充血泛红,害羞又可爱。
他低低笑着。
要不喊我一声三哥,好不好?
声音嘶哑,低沉蛊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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