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魏氏挑眉:哦?没关系没关系,府里的事要紧,付夫人先忙府里的事。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我人手多,可以安排人帮你。
不敢劳烦夫人,这些我能应付过来。
魏氏声音压低了一些:可以问问夫人,府里出了什么事吗?
黄氏道:哦,就是老爷吩咐我的一些事。
魏氏笑笑:原来如此。
黄氏想了想,道:我倒是想在夫人的胭脂铺,买一些胭脂。
魏氏笑道:可以啊,我们二人之间,还谈什么买不买的,明日我给你送些过去。
黄氏赶忙推拒道:不不不,我,买的多,得付银钱的。
魏氏眉间一颤,眸光有些深地道:买的多啊?那也可以啊,那这样,到时候我让珠玑帮着你挑,买多少都可以,我给你算便宜。
黄氏淡然一笑:谢过夫人了。
魏氏道:昨日我跟我家大人说了与你结交的事,我家大人也识得你家老爷,也有意与他认识一下呢,回头我还想着将我手上的现银存到你们钱庄里去呢。
黄氏道:这,这我倒是可以回去跟我家老爷提一嘴。
那感情好,那这样吧,找机会我们两家约着一起吃顿饭,也好介绍他们两个认识一下。
黄氏点头:好的,必得是我们请客才行。
魏氏道:那感情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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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黄氏,魏氏现在更加可以确认,黄氏就是在囤东西。
竟然连胭脂都要买上许多。
可她为何要囤东西?
这世道,除了遇上天灾人祸,好像也没有什么事情值得囤东西的。难道,他们是听到了什么风声?
姜嬷嬷道:不会吧,这天灾也预测不了,人祸嘛,就连老爷都不知道,他们又怎么可能比我们提前知道?m.GaИQīИG五.cοΜ
魏氏嘀咕:花籽、布匹,还有胭脂,不对,他们囤的都是京城的东西,莫非,他们要离开京城?
姜嬷嬷点头:夫人,你这推测倒是有些道理。
魏氏越发觉得自己抓住了关键:对,他们要离开京城,至少这黄氏会带着孩子离开京城,为什么?
姜嬷嬷:总不会是京城住不惯吧?
不对。魏氏拧眉,肯定不是这种不痛不痒的原因。说不定这就是夏桉盯着的事儿。她沉眸想了一会儿,本来买卖上的事,不想惊动老爷的,看来,还真得让老爷与那付建白吃一顿了。夏桉呢?今日又去付府了?
去了,在付府又待了一上午呢。
这都连着几日了,说她心中没有算盘狗都不信。
姜嬷嬷现在也十分肯定,夏桉绝非只是单纯结交那付府的幺女而日日去付府。
这丫头无利不起早,上次见她这样日日勤勉去一个地方,还是清风醉开业那会儿。
她去付府,绝对有着自己的目的。
看起来,她并没有跟付府的人讲明自己的身份,不然付夫人早就跟您提了。
魏氏斜了斜嘴角:哼,假扮成女郎中,去与付家的小女儿套近乎。也是,就她那点本事,她还能结交谁?只能对个半大丫头下手。只不过,一个不谙世事的丫头,能给她提供什么有用的消息。
姜嬷嬷不动声色地咬了咬牙,对魏氏道:夫人,老奴有一言,一直想对夫人讲。
说啊,与我还吞吞吐吐什么?
最近这些时日,他们母子三人过得会不会太滋润了一些,老奴总觉得,是时候给他们一些颜色看看了。不然,他们可是越来越不将夫人放在眼里了。
魏氏眼底涌出一股黯黑,声音沉沉地开口:如此说起来,确是很久没有发泄一番了。
这半年,老爷去苏小娘那边的次数是越来越多。苏小娘那小日子过得,都快赶上您这个正牌夫人了。夏桉也是,一个庶女,做生意还挡着夫人您的道。那夏舒寒竟还认了大理寺的盛少卿为师傅,简直是要上天。夫人,您是正经的主母,适当的,也该收拾收拾她们了。
魏氏咬了咬牙:说得没错,该是时候解解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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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一早,珠玑盛装打扮,来到了泰昌街的金华胭脂铺。
今日魏氏让她专程来一趟,替黄氏挑选胭脂。
她来的时候,还特意给魏氏带了一份她亲手做的桂花糕。
魏氏见了,十分高兴。
你竟还会做这种东西。
珠玑并不会,在莳花楼,教得都是些花哨无用的伎俩,没人教他们做活计。
这些都是这段时间阮娘教给她的。
说起来,她这边和魏氏虚与委蛇,看似关系处得越来越好,活像一对母女。
而那一边,她与阮娘的相处并未花什么心思。可阮娘待她,已经如亲生女儿一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