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掌柜的颔首:下人不敢。
那便就听我的,立刻就去调整菜品,将这新菜谱挂出去,把客人们都给追回来。
掌柜的额上冒出了一层细汗:不如,先将此事秉明侯爷,如此改动,应是要让侯爷知晓才好。
这菜单要是照着魏明瑶这样改,必是要大砸口碑。他们瑞香食府多年积攒下来的回头客和名头,恐都会大受影响啊。
掌柜的实在觉得兹事体大,不敢轻易为之。
魏明瑶听到此言,不乐意了:掌柜的,这食府父亲已经全权交由我来打理了,你是要质疑我的权利吗?我做为这食府的当家人,难道还不能决定能卖什么不能卖什么?
下人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就是觉得你做得年头久,所以便要骑到我的头上?我告诉你,我魏家用你,你便是这食府的掌柜。我若不用你,这食府便与你半文钱的关系也无。
掌柜的心里一咯噔。
这四姑娘脾气刁蛮,一时间生气,说不定还真有可能将他这个掌柜的给换了。
他经营这食府多年,可不能轻易离开这里。
再说,他在这里薪俸丰厚,绝不能轻易丢了这份差事。
他叹了口气,道:下人明白了,下人,这就依姑娘的意思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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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掌柜的忍痛将魏明瑶新调整的菜式,挂到了瑞香食府的外头。
有个老客走到门口刚要进门,打眼瞅到了一旁的新菜单:这是何意?
守在门口的店伙计有些吞吐道:客官,这是我们瑞香食府的新菜单,都是新鲜的花样,您请进店尝尝。
那顾客捋捋胡子皱皱眉头。
水晶肘子没了?
伙计讪讪:没了。
粉蒸猪排也没了?
没了。
就连猪尾汤也没了?
也,也没了。
那顾客摊摊手:那我还进去吃什么?你们这不是瞎闹吗?
说着,一摆衣袖,转过身摇头离开了。
过了一会儿,一个员外带着一群友人朝着瑞祥食府走来。
我告诉你们,这家的爆炒猪腰子做得最是地道,一会儿你们都多吃一些哈,夜里回了家,保准都有大力气疼家里的小娘子。
一群人一阵哄笑:那今日必要跟着王兄好好尝尝了。
没问题,今日我们不醉不归。
走到了瑞祥食府门口,姓王的员外刚要率先踏进店里,后面有个男子道:诶,王兄,你不会是走错了吧,我看这门口的菜单里没有爆炒猪腰子啊。
王员外后退两步,看了看门口新挂出来的菜单。
然后眉头挤出了两个褶子,问门口的小二:这菜谱是哪弄来的?
小二咧嘴笑笑:王员外,这是我们食府刚刚调整的菜谱。
王员外疑惑道:新菜谱?何意,原来的菜谱呢?
小二嘿嘿一声:淘汰了。
王员外大吃一惊:淘汰了?什么叫淘汰了,吃了你家好几年,怎的今日就换了芯子了?
小二讪讪:王员外,我们新菜式也很地道,您可以进来尝尝。
王员外一摆手:什么乱七八糟的,你们都换菜了我还吃个屁。
他有些气恼回身,对着身后的一众友人道:抱歉了各位,我带你们换一家,这家有毛病。
说着,一大群人呼啦啦地走了。
掌柜的在铺子里一阵痛心疾首,赶忙匆匆忙忙上了楼。
四姑娘,这菜谱挂出去,一上午已经走了好几拨常客了,这样下去可不行啊。要不,我们还是将菜谱换回去吧。
魏明瑶不紧不慢开口道:你急什么,新鲜的东西,总要让食客们有个适应的过程。等再过几日,有食客反馈我们的新菜口味好,大家慢慢地就接受了。我们的新菜谱,总归是比对面清一色的面条丰富吧?我就不信比不过他们。
看着对面依旧老长的队伍,她想了想:我知道了,一定是我们的宣传做得不到位。你今日将菜谱多誊抄一些,让伙计们街头巷尾的去吆喝吆喝,知道的人多了,自然不缺客人。那宁舫天惯会用宣传造势的把戏,谁还不会呢!
掌柜的一整个愣在原地。
这还要大肆出去要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