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媛在门外瞪大双眸,捂住了嘴。
惊得眼珠子都快掉了出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屋内终于没了声响。
王光泉整理好衣装,含情脉脉地对魏氏承诺道:这件事情,你莫要担心,有我在,谁也休想让你登堂受审。
魏氏将自己的衣领整理平整,脸上飘着两团绯红:今日之事……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王广泉摸了摸她的下巴,声音透着缠绵,不过日后,我若想你了,你可不准不理我。
魏氏脸上有一阵发烫。
王广泉替她整理了一下鬓间的碎发,柔声道:我与你已经错过了这许多年,你莫要再狠心将我当成陌生人。往后涉及到诉状的事,只要我做一天知府,就会护你一天。你也要对我讲讲良心。
魏氏咬了咬下唇,微点了下头。
虽然刚刚自己做了不贞之事,可此刻从王广泉的身上,她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
眼下已经没有退路,她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走了。
二人叙完旧,王广泉先出了雅间,然后双手负背,昂首阔步下了楼。
魏氏在屋内平复了好一会儿情绪,才收拾好心情,起身准备离开。
她缓缓推开屋门,下一刻,顿时惊在了原地。
雅间门口,她那大着肚子的女儿正目含戏谑地看着她。
母亲,这么巧?
魏氏不禁心虚地后退了一步,有些结巴道:巧?是,是巧。你,你怎会在这里?
夏媛扶着腰,走进了屋内,四下看了看:母亲一个人?
魏氏这才觉得,夏媛应是刚好此时也来了饭庄,并不知道自己的事情。
她赶忙解释道:母亲可不就是一个人?母亲今日,是来看账本的。
夏媛目光落在墙上歪了的画卷上。
魏氏赶忙上前将那画卷扶正:这些没用的东西,画挂歪了,都不知道扶一下。女儿,你今日是来用膳的?
夏媛摇摇头:并不是,母亲你说巧不巧,前个女儿拾到了一封信,说母亲今日会来这饭庄。我就想着过来瞧瞧,结果还真让女儿遇上了。
魏氏心里一咯噔。
信?什么信?
夏媛侧眸瞥了蝴蝶一眼,蝴蝶回身将屋门关上。
夏媛目光含着深意:一封母亲亲手写的信。
魏氏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
什么信,拿于我看看。
夏媛道:母亲急什么,反正,王知府此时已经走了,不是吗?
魏氏脑子轰地一下:你,你都知道些什么?
女儿从前还真是不知,母亲原来也有青梅竹马。与王知府竟还有这样一段旧情。母亲,旧情复燃的感觉,如何?
魏氏感觉浑身上下一片僵硬,有些无地自容。让自己的女儿知道自己如此的一面,何其难堪。
她气急败坏:你究竟是怎么知道的?
女儿怎么知道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母亲要如何让我闭嘴。
你到底想怎样?
夏媛摸了摸桌案,又摸了摸一旁用于装饰的瓷瓶:母亲日日锦衣玉食,为兄长攒下大量钱财。女儿却是过得寒酸又窝囊,女儿不过是心里不平衡罢了。gǎйqíиG五.cōm
魏氏气愤道:该给你的,我都给过你了。
可是怎麽办,现在情况不同了啊。难道,你想让我将手里的信,给父亲和祖母看?还是将今日所见所闻,告诉他们?
你闭嘴!魏氏气得感觉脑子阵阵胀痛,她咬紧后槽牙,你说,你想要什么?
夏媛垂眸冷笑一声,然后盯着魏氏直白道:女儿想要,母亲过什么日子,我就过什么日子。
凭什么她嫁给赵幽受苦,他们却依然过得怡然自得。
她恨,她恨。
如今真是老天爷助她,让她得了那封信。
魏氏做出此等丑事,都够她浸猪笼了。
且她还惹上了官司。
如今捏到了她的把柄,她的苦,这回终于可以让魏氏为她买单了。
她只觉得自己似又活了过来。
魏氏现在毫不怀疑,她写给王广泉的信,落到了夏媛的手里。
而王广泉收到的信函,恐怕早被调了包。
她是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竟是被自己的女儿给算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