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老夫人点点头:为人父母者,则为其计深远。主母做到你这般地步,也是值得称赞的。日后寒哥儿有出息了,你脸上也一样有光,今日之操劳,都是不会白费的。
魏氏状似幸福地笑笑:是啊,母亲说到我的心里去了。
夏老夫人掂量掂量手里的珍珠。
默了默,道:这个,从前是我母亲佩戴过得,我如今也戴不上,你拿去戴吧。
魏氏眼里立马溢出喜色。
这,这项链如此矜贵,儿媳怎么好收?
魏老夫人道:收着吧,你管理中馈,抚育儿女,为我夏府操劳,这点赏赐,你有什么受不起的?
魏氏是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件事还会有这样的意外收获。
要知道夏老夫人的东西,可是轻易不会拿出来赏赐的。
今日真是赚到了。
她赶忙起身,来到夏老夫人的面前:那儿媳,就却之不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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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下学,夏舒寒刚进琼栖院,就被叫进了主屋里。
魏氏坐在上首,目色和蔼地看着他。
寒儿,你回来了?
夏舒寒扶手作揖:回母亲,儿子回来了。
魏氏用眼神打量着夏舒寒的身量,发现不知不觉间,这小子竟是长高了不少,如今应该和自己的个头差不多高了。
这男孩子少年时期变化就是大,一转眼就要变成大人模样了。
看来对他下手就是得趁早,以后越长越大,岂不是越来越不好搞?
魏氏给旁边的一个下人使了眼色。
不日便是你的拜师宴了,这拜师宴啊,可非同寻常,一定得要体体面面的,所以,母亲要为你量一下身量,给你做一身好衣裳。到时候你穿着整洁、庄重的礼服出席拜师礼,也好显示对仪式的重视。HtΤΡs://m.GaИQīИG五.cοΜ
夏舒寒心想,拜师竟然还有这等好处。
他将双臂倏地张开:谢过母亲,那就量吧。
下人走到他面前,用一把尺子在他身上来来回回量了几下,记下了几个数,又退了回去。
魏氏道:量好了?
下人点头:量好了。
明日送去锦绣阁,好好为寒哥儿定做一身衣裳。
那人应声:是。
魏氏接着对夏舒寒道:今儿个晚上你父亲来主屋用膳,到时候你也一起过来用吧。你们父子也好交流交流拜师事宜。
夏舒寒点头:听母亲的。
出了屋子,夏舒寒回头不安地看了一眼。
这魏氏究竟是要耍什么花招?
今日又是要为他做衣裳,又是要他一起用膳的。
她可好久都没有对自己如此用心过了。
再说,此前她说要为自己找先生,他本来是不抱什么希望的,毕竟她对他们一房可是没憋什么好心眼子。
不过这次她请的是高博士。
高博士在太学里,可是有些威望的。
且此事父亲也参与了意见,如此一看,倒是从中挑不出她什么毛病来。
夏舒寒心里还是纳闷,可是她究竟要做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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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夜幕低垂,夜深人静,夜月花朝。
夜色的掩护下,最适合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
高卓穿着一身惹眼的天蓝色长衫走在长街上,趁着没人注意,一闪身进了莳花楼。
这个时候的莳花楼,酒已过三巡,人已半痴醉,多半客人没有心思顾瑕无关自己的事。
也就没人注意到有一个天蓝色的身影,通过一侧偏僻的楼梯上了二楼。
敲响了一扇艳红色雕花木门。
不多时,从里侧打开,一只白皙的手一把揪住高卓的衣领,将他给扯进了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