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魏明瑶目光盯在宁舫天的脸上。
宁舫天看了看眼前的景象,问大成子:可有伤到顾客?
大成子道:倒是没伤到,不过,我将姑娘的裙子弄脏了,她的裙子,要二百两。姑娘还说,我若赔不起,就得跟她回去,做苦力还银子。
大成子说着,下了头
宁舫天看了看魏明瑶裙子上的丁点酒迹。
温声道:原是我们伙计毛手毛脚,弄脏了姑娘的裙子,我作为掌柜,跟你赔个不是,对不起。
魏明瑶道:这里,也归你管?
宁舫天道:是的。
魏明瑶问道:夏桉,是你什么人?
夏姑娘是我的主子,我为她做事。
魏明瑶不屑的哈了一声。
她是你主家?
是的。宁舫天道,姑娘,弄脏了你的裙子,是我们店里的责任。我知您的衣裳价值不菲,但,可否商量一下,我们出银子为您清洗,同时赔给你五十两银子,做为补偿。
魏明瑶道: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只是你这伙计,一开始就让我看不顺眼。
她看向隔桌的那对母女,这二人进来时,已经说了付不起银钱,他非要烂好人留下她们用膳,还破例给她们煮了面。做生意,要讲究原则,若是家家都如此做生意,那正常进来的顾客,该当如何?我府上也是经商的,我不过是想给他个教训。ωωω.gǎйqíиG五.cōm
宁舫天看着捧着碗素面坐在一旁的母女二人。
这母女二人的事,刚刚大成子跟他说了。
他还特允他为她们加了碗牛肉。
他默了默,对魏明瑶道:此事,其实不怪伙计。是我跟他们讲过,清风醉是做饭食生意的,但凡进了店的顾客,不能让人饿着肚子出去。这城内人来人往,谁都可能有遇到难处的时候。一碗面不值什么银钱,却是可以填饱肚子,给她们坚持下去的力气。
魏明瑶看着他:原来你也是烂好心。
宁舫天笑笑:说是好心,其实也是在商言商,既然姑娘也是经商的,应该也清楚,商人要多做善业,积累福报的道理。适当伸出援手,不仅能够帮助人度过难关,或许还能在自己需要时收获意想不到的回报。
魏明瑶哪里真正懂经商。
但这话从宁舫天口中说出,她竟还觉得有些道理。
不过,她还是气不过。
她看着大成子:今日,他定然赔不起我这条裙子了,你既明白经商之道,也应清楚,弄坏人家东西要赔的道理。今日,他得跟我走。
大成子吓得缩了缩脖子。
宁舫天道:姑娘,没有商量的余地了吗?
魏明瑶坐了下来:一个伙计而已,你就别管了吧?
宁舫天沉默须臾,从袖中掏出两张银票,给了大成子:先赔给人家。
大成子抖着手:宁先生,这?
魏明瑶倏地站了起来:你什么意思?你要替他还?
宁舫天道:对。
魏明瑶不可思议:为什么?这是他闯的祸。
宁舫天笑了一下:他是清风醉的人,做工时出事,自然是清风醉的责任。今日若是他被姑娘带走,清风醉恐成为街头巷尾的笑谈。我清风醉,还是要长久立足于京城的。
他吩咐大成子:好好招待顾客,不可再出差错。
说着,宁舫天转身离开,抬步上了二楼。
大成子赶忙将手里的银票放到了魏明瑶面前的桌子上:姑娘,银票您收好。
魏明瑶若有所思地看着桌上的银票。
大成子重又端了一壶清风醉,赔给魏明瑶。
魏明瑶没好气地看着他:你们这个宁先生,一直这么袒护你们?
大成子放下酒,离魏明瑶远了一些:也算不上袒护,若我们真的犯了严重错误,宁先生也从不轻饶。宁先生,很讲原则。
他心道,就如你这般不讲道理的女子,宁先生一定是看透了,所以不想跟你扯皮。
不过一想到因自己一个小小疏忽,让宁先生掏了二百两银子,大成子心里真的很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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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魏明瑶问刘乐芙:你觉得,刚刚那个宁先生,做事怎么样?
刘乐芙看着魏明瑶:明瑶,你不会还气着吧,哎呦,不要跟他们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人一般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