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时,有侍卫来报:禀大人,门口有个姑娘找你,说是夏府三姑娘。
程鸽一惊:夏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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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鸽站在屋门口,看着夏桉送来的八坛清风醉,和数个食盒。
他笑了笑:夏姑娘,你这是?
夏桉一边指引伙计将东西抬进屋,一边道:没什么,昨日辛苦两位大人,今日想请你们喝酒,然后,又顺便为你们准备了些下酒菜,还请盛大人和程大人不要嫌弃。
程鸽:你这是,请我们吃饭?
夏桉看看天色:刚好是午膳时间。
程鸽心想,这饭送得可真是时候:夏姑娘未免太客气了些,昨日我们也不过是秉公办案,算不得什么。
盛枷此时正坐在屏风里侧,半透明的屏风映出他坐在案几前的端正身影。
夏桉浅声道:于你们而言,也许是一次微不足道的公事,于我而言,意义却不一样。
程鸽笑笑,然后指指这些酒菜:你算算这些多少银子,我付给你。总不好白吃。
夏桉道:大人千万不要见外,你就当我是来推销我们酒馆的。若是吃得好,喝得好,以后常来我们酒馆捧场便好。而且我们都是熟人了,你们来了,我定给你们打折,算便宜一些。
程鸽略有兴味道:哦?打几折?
夏桉抬眉思忖了一下:打九八折。
九八折。
程鸽啃啃咳了两声,好吧当他没问。
送好了东西,夏桉朝屏风后头看了看。
那,我就不打搅大人了,大人趁热用。
程鸽心想,他是不会客气,他肯定会趁热用。
里面那位,虽说也会用,不过,就是不知道他要怎么个挣扎法。
夏桉福了福,向程鸽告辞,出了大理寺。
感谢的心意算是送了到了。
她心里也算踏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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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鸽将食盒一一拎进里屋,在盛枷面前,先打开了一个红漆盒盖。
嗬,水晶肘子,我爱吃,还有烧乳鸽,还是我爱吃的。程鸽一时间有些感动,夏三居然如此有心。
他对着盛枷道:大人,你吃不吃?
盛枷将手里的卷宗递到了另一只手,将头扭到了另一边。
程鸽又打开了另一个食盒,呦,大人,你看看这是什么啊?这不是你喜欢吃的白炸春鹅吗?哦还有这个,这个不是正我们要去吃的醉排骨?
盛枷冷眸眨了一下,但,并没有动。
程鸽又打开另一个食盒:蜜渍豆腐,水晶虾……
又开下一个,看了一眼,好吧,除了最开始两道,其余全部都是大人爱吃的。
这夏三,有点偏心啊。
盛枷微微瞥眼,不动声色看了看盒子里的菜。
这边,程鸽不甘心,又打开了最后一个食盒。
然后轻轻失望地叹了口气。
好吧,是主食。
他默了默,有些风轻云淡地道:大人,反正你也是不吃的是吧,那就都归我了。
盛枷握案卷的手紧了紧,清冷抬眼看他。gǎйqíиG五.cōm
程鸽假装不理解:进了食盒的东西,口味都失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