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喜鹊出去外间,倒了杯热水走了回来:姑娘小心烫。
夏桉接过水,刚刚将杯子凑到嘴边,喜鹊探问道:姑娘梦到人,不会是盛大人吧?
夏桉眸子一闪,有些心虚道:你,你胡说些什么?
奴婢不是在胡说,奴婢是想提醒姑娘,你做的,也许不是梦,是今日真实经历的事。因为,您今日是搭盛大人的顺风车回来的。
夏桉拧眉:什么?
她们明明有车,怎么就搭了他的车?
喜鹊便将今日经历的事,从她喝醉酒说醉话,到出了小竹楼,马拉稀了,再到她们扶着她晃悠了半条街,她坐在马路旁不肯走,最后到程大人和盛大人好心,让她上了大理寺的车。
一一讲给下夏桉听。
夏桉听着喜鹊的讲述,神色逐渐呆愣。
喜鹊好奇道:姑娘,你梦见盛大人什么了?
夏桉微微叹了口气,努力维持淡定:也没什么,就是,咒他会死罢了。
啊?喜鹊吓得捂住了嘴巴,怪不得下车时,盛大人那张本来就阴沉的脸,都快耷拉到地板上了。
原以为姑娘最多就是夸大其词,在车里说几句不着边的醉话,哪曾想,她还开大了。
喜鹊心里一时慌得不行,声音发颤地道:那个,没事的姑娘,你喝多了,盛大人定不会跟你计较的。
虽然都传说,盛枷此人记仇又阴险。
但盛大人对他家姑娘,定会仁慈以待的。
定会的。
夏桉绷了一会儿情绪,最后实在绷不住。
她捂着脸有些崩溃地道:怎么总能让我遇到他啊。
如果梦是真的。
她记得,她好像还极其诚恳地,劝他赶紧去逃命。
她这不是作死吗?
盛枷今日能让她活生生从他的马车里走出来,是吞下了多大的愤恨啊。
喜鹊终于也绷不住,带着哭腔道:姑娘,都怪我和琥珀,我们不该让你上车的,早知如此,就算是拖,我们也应该自己把你拖回来的。
夏桉面色悲伤:那倒也不必吧,至少,可以把我先放在路旁,等那马拉完了,再回来拉我啊。
姑娘,你不知道那马拉得有多臭,若是半路上又拉了,会熏死姑娘的。
夏桉咬了咬唇:好吧,就是命罢了。
仔细想想,哪能事事都称心如意呢?
跌跟头就跌跟头吧。
她也不是第一次惹盛枷了。
若是他真的记恨上她,找她麻烦,那她大不了就使出自己的杀手锏。
保命的本事,她其实还是有的。
这样想着,她心里就好受了许多。
她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水。
刚好琥珀取了晚膳回屋。
夏桉叹了口气,又舒了口气,花了几秒稳住了心神,下了床。
走,先用膳。
喜鹊都还没有忏悔完呢,眼见着夏桉已经奔着晚膳去了。
她摸了摸眼角挤出来的泪珠:姑娘这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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