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一仗打了这么久,几乎耗尽了她所有的耐心。
不管是兄长也好,父亲也罢,面对着日渐逼近的婚期,她已没有闲心顾及任何人。
这一次,她要牢牢的将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红玉也早已看透了魏氏,很理解夏媛此时心里的苦楚。
她点点头:听姑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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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昌街,丰鸿米铺。
红玉走后,淮子赶忙兴奋地带着两份田庄的地契去找叔父。
叔父替夫人打理着所有产业,对各处田产的行情都了如指掌。
卖田产这种事,自然还是要靠他。
刘管事听了淮子的话,很是诧异。
你是说,你头几天借出去的两千两印子钱,对方说还不了了?
淮子一脸堆笑地道:千真万确,今日她的婢女来了,说是她家姑娘即将嫁人,不能带着债务去婆家。所以,田产抵账,他们不要了。
刘管事点了点头。
也是情有可原。
淮子从怀中将两份田庄的地契抽出来,乐呵呵递给刘管事。
叔父,我找人打听过,这两处田庄地里位置极好,很少有东家肯出手售卖。以现在的行情,差不多能卖到三千两,我这短短几日,可就替夫人赚了一千两。您拿给夫人,看她是留着自己经营,还是卖了换银子。
刘管事满意笑笑:遇上这样的主顾,也是你小子运气好,这次赚了银子,夫人不会亏待你的。
他伸手接下地契,打开来查看。
片刻后,他神情微微凝滞。
淮子凑近了些:怎么样,叔父,位置是不是很不错?
刘管事又仔细看了看地契上标注的位置,接着,快速翻看了第二张地契。
几秒后,他指着地契厉声问道:这,这,这究竟是谁送到你手上的?
淮子以为叔父是兴奋过了头。
他笑着道:都说是个身价很高的姑娘啦,不然谁能出手这么大方?
刘管事气得站了起来。
我是说,她长什么样,有什么体貌特征?
淮子略微想了想:那姑娘蒙着面,看不清长相,不过,她那婢女挺有特点的,脸上死气沉沉,面无表情,脖子上,以一条长长的疤痕。
那可不就是红玉嘛!
刘管事恨铁不成钢地指了指淮子的鼻尖:你呀你,你就是个废物!
替夫人做事,居然连二姑娘都认不出来。
蠢货,简直愚蠢至极。
淮子觉得自己被骂得莫名其妙。
叔父,你干嘛骂我啊,这地契又不是假的,我怎么废物了?
你可知,借银子的人是谁?
我管她是谁,她不是抵押东西了吗?我又赔不了?
刘管事感觉气血直冲天灵盖:她是二姑娘,是二姑娘啊。
这件事属实是荒谬至极。
夫人托他们暗暗在外面放印子钱,谁能想到二姑娘竟会跑出去借印子钱。
还恰恰借到了他们这里。
夫人这么有钱,二姑娘为何会缺银子啊?
本来还信誓旦旦向夫人保证,这次淮子定可以大赚一笔。
现在好了,闹了一圈竟全是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