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饿。他是下午三四点时吃的流水宴。结果下面的人只给他回了一个关门的声音。噢,她怎么无动于衷呢!好冷漠!他趴到阳台的护栏上,委屈地抱怨了一句。
过了大约半小时,隔壁楼顶的灯亮了,许夏阳转身蹭蹭蹭地跑上了楼梯。
看他上来,麦冬走到护栏那边,递给他一个蛋黄酥。然后立刻走回去,躺倒在躺椅上。
不要躺下,头发还没干。
我不行了,必须要休息一下。
累了吗?
太累了……她的声音都低下去了。
先拿风筒吹干头发。
嗯。最近这两周连轴转,感觉腿都快不是自己的了,麦冬坐起来,靠着椅背,曲起膝盖,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你怎么跑得那么快,晚上再吃一次喜宴就不会饿了。
再不跑我担心有人来问我拿号码。
给呗。
他一惊:你给了?!
哪有时间。今天一天都好忙。
他窃笑了一下,故意说:看来是很遗憾啊……
一点也不,我估计明二婶已经把我的号码给她侄子了。她拿出手机来,哦,收到几个新的微信好友申请。
……许夏阳咬了一口,这蛋黄酥是不是过期了,怎么有点酸?他心有不甘地:你不是说在乡村婚恋市场,我这样的质素可以横行霸道了么?
怎么,姑娘们没来想拿你的号码吗?麦冬挑眉。
……跟横行霸道有点差距。
嗯,我忽略了很重要的一点。
什么?
年龄。
……
我们这个年龄在农村属于大龄剩男剩女。她学了一下人们的语气:这么好的条件都未结婚,会不会是……那什么?她刹住某个词,说:你懂的。所以我们的分数会被拉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