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与她捏的形状一模一样。
异兽龇牙咧嘴的想要咆哮,可刚张开嘴,便被一双修长的手,捏住嘴唇!
少年漠然的看着它。
抬手一劈,直接将异兽打散,瞬间成为一滩烂泥。
认命的端来一盆水,给陆朝朝脸上手上擦洗干净,指缝以及指甲都擦洗的干干净净。
你又偷偷赋灵……少年低语,轻轻给她盖上被子。
…………
天未明,门外便传来低低的敲门声。
夫人,该起床了。今日还要进宫守孝……
原本许时芸与陆朝朝该彻夜在宫中守孝,但一个三岁半,一个怀孕四月,夜里便得了歇息的机会。
许时芸刚起身,便发觉身边空落落的。
被窝已经凉透,母亲不知何时已经离开。
她慌忙披上外衫,问端水进来的登枝:你看到老太太了吗?
登枝一怔:奴婢一直守在外头,不曾见到老太太出来。
许时芸微红着眼眶,强忍着泪意:罢了。传膳吧。
她早已猜到母亲要走。
她偷偷离开,无非不想见到众人落泪罢了。
分离,总是伤感的。
许时芸无精打采的端着粥,喝了一口便眼神微亮。传膳的小丫鬟才笑着道:早膳是老夫人亲自做的。
陆朝朝睡眼惺忪的揉着眼睛,瞧着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时不时又看一眼手,眼底有几分迷茫。
我到底洗了?还是没洗呢?
手上白白净净的,指甲里一丝泥都没有。
朝朝你老看手做什么?还不快喝粥,吃完还要进宫守孝呢。
多穿些衣裳,免得受凉。许时芸给她披了个大氅。
她撑着腰肢,眉宇有几分疲惫:从昨夜起,胎动不停,直到现在,都不停歇呢,估摸着也是个调皮的主。
容澈和陆朝朝顿时凑过来。
有胎动了?容澈小心翼翼的将手附在她肚子上。
可冬天穿的多,压根感受不到。
马车内无人,许时芸便掀开衣角,让他隔着薄薄的里衣碰一碰腹部。
容澈将脸颊贴在她肚子上。
瞬间便感觉到脸颊底下有几分起伏。
能感觉到微弱的胎动。
哟,这小家伙踢我!小东西,老实点儿,瞧瞧你娘多受罪。可怜容澈三十大几,还是第一次感受到胎动,又心疼芸娘受苦。
陆朝朝凑过去。
抬手在母亲肚子上摸了摸:你安静些,别给母亲添麻烦。否则,小心我抽你!
闹了一夜的胎动,霎时安静下来。
陆朝朝狐疑的看了好几眼。
奇怪,她居然算不到弟弟的未来?
马车吱呀吱呀的走着。
路上洒满纸钱,街道两旁还有百姓跪在地上烧纸。
皇帝驾崩属国丧,全国哀悼。
陆朝朝是未来新帝,南国派出许多将士,保护陆朝朝安全。
陆朝朝来到祭祀殿外。
殿内已经跪满皇子皇孙,为首的便是三皇子,他的生母来自东凌,是东凌送来和亲的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