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远泽几乎不敢看母亲,她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好肉。
难怪,总是说老太太脾性差,日日夜夜的哭嚎。
老太太,这是受大罪了啊!!
陆远泽满脸是泪,光是看到蠕动的蛆虫他浑身都泛着彻骨的寒。
呸呸裴……奸……奸……老太太恨到咬牙切齿。
可她如今眼歪口斜,如今连话都说不明白。
只能艰难的提醒儿子。
她辛辛苦苦筹谋一切,甚至为了给裴姣姣光明正大的身份,差点让许氏暴毙。结果,费尽心机,却娶来这么一个恶毒的东西!
娘,您说什么啊?儿子替您请大夫可好?陆远泽心疼的说道。
老太太摇头,急切的攥住他的手:头头……
人……
头……人……老太太急的直哭,手指微微翘起,指着小佛堂的方向。
陆远溪,陆远溪,那个贱婢生的孽种!!
巧娘这个贱婢,让她替自己争宠,她竟怀上孩子!
如今,那个孽种给儿子戴绿帽!
老太太悔不当初!
陆家要绝户了啊!
陆远泽抿了抿唇,牙关紧咬:娘,我去佛堂看看。
儿子等会过来看您。陆远泽沉着脸,朝着小佛堂快速走去。
裴氏太自信了。
大概,也因着陆远泽不管事,两个月不曾踏足德善堂给了她盲目的自信。
老太太的哭嚎,她压根没放在心上。
反而调笑着道:死老太婆又在哭嚎,试图引来她儿子呢。裴氏趴在男人胸膛,手中抓着一缕青丝,在手上把玩。
陆远溪眉宇露出一丝轻笑:难不成,她以为陆远泽是什么好东西?薄情寡义,自私自利的东西。两个月都不曾探望生病的母亲,还指望陆远泽救她。
裴氏撇了撇嘴:老太婆真难伺候。真当我是许时芸这个蠢货么?
我可没许时芸那么蠢,当牛做马伺候她。
整日哭嚎,真是烦死人。待寻个机会,毒哑她的嗓子,免得她吐出咱们的秘密。我整日提心吊胆的,深怕她喊出来。裴氏果然心毒。gǎйqíиG五.cōm
陆远溪轻笑一声:哪用得着那么麻烦,直接给她喝一壶开水。嗓子烫哑便是了……
那倒也是。裴氏笑眯眯的。
那个死老太婆,整日念着我是她娘家侄女,要对我好。呵,还不是让我做外室,将我养在外头!
侯府富贵,让我在外吃苦,她算什么心疼我?
真要疼我,当初就该让许氏暴毙,让我正大光明的续弦进门。裴氏满脸憎恨。
男人捏了捏她的脸颊。
还是你厉害,陆远泽把亲儿子亲女儿逐出大门,替咱俩养孩子……话音未落。
砰!!
陆远泽猛地踢开大门。
他眼神赤红,浑身发抖,眼中满是暴怒。
额间青筋鼓起,一双眸子充满血丝,几乎要吃人。
他指着裴氏怒斥:不守妇道的贱人!!裴姣姣,你竟敢给我戴绿帽子?!你怎么敢!!!陆远泽当真气到疯狂。
贱人!陆远泽疯了似的冲上前。
死死攥住裴氏的头发,直接将她赤条条的拖下来。
啊!溪哥救我!裴氏尖叫一声。
直接被拖到冰冷的地面。
陆远溪面色大变,当即就往门外跑去。
小厮早已通知护卫侯在院门外。
抓住奸夫!重重有赏!陆远泽怒斥一声,当即便有侍卫冲上前。
陆远泽死死攥住裴氏的头发,扯的裴氏头皮生疼,几乎要将头皮扯下来。
啊,疼疼……裴氏嗷嗷直叫。
疼,你个贱人还知道疼?你竟敢偷ren!!你怎么敢!陆远泽当真气到癫狂。
他为了裴氏,为了一双儿女,将陆砚书,陆政越,陆元宵,陆朝朝尽数逐出家门。
他对陆景淮,陆景瑶有无数期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