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虽然我与谢应渊,只在四年前有过那么一面之缘。
可是他的这一张脸,实在让人过目难忘,我想记不得他都难。
见我如此惊愕,谢应渊面露不爽,道:什么叫怎么是我?
难不成,你不是四年前就觊觎了我的美色,好不容易在山里再次与我碰到,这才对我主动投怀送抱的吗?
你到底在胡说什么?我恼羞成怒道:那夜……那夜我从天上掉下来,早就意识模糊,昏迷不醒了,分明是你在趁人之危,如今竟然成了我主动投怀送抱?
我看,分明是你四年前与我一别,对我的美色难以忘怀,觊觎我多年,一直在悄悄跟踪我,这才让你钻了空子!
谢应渊对我纠正道:你搞清楚一点,是你主动掉进我怀里的,要不是我伸手接住了你,那么高摔下来,还没个灵力护着,你至少得躺上个十天半个月!
话至于此,他忽然一个用力,将我拽到了他的跟前,无比暧昧地擦着我的耳朵,低哑地吐出一句:还有——!
你莫不是忘了,那天是你求着我要你的。
……
几乎瞬间,那晚发生的种种,犹如滔滔江水,于我脑海中重现。
我羞愧得脸颊发烫,恨不得立刻马上,找个地洞直接钻下去逃离这里。
可我……可我……我愤恨地咬着牙,强词夺理地为自己辩解道:可我当时身中媚药,自己控制不了自己,你……你又没有中毒,你若是正人君子,你大可以直接拒绝!
你……你……
我还想说点什么,将这盆脏水狠狠地扣在谢应渊的脑袋上,他的右手忽然穿过我的腰间,却是忽然一个用力,将我朝着旁边一拽。
而后重重地将我压在了墙上,我错愕地将头抬起,惊恐地问他:你……你……你想要干……嘛……
最后一个字,还没等我说出,我的朱唇已经被他的薄唇封住,所有的话语,被他霸道地直接咽下。
本是纷扰的四周,顿时变得十分幽静。
我的脑子瞬间一片空白,不仅彻底忘记了思考,就连将他推开的这个动作,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不一会儿,四周安静得只剩下了我那略显急促的呼吸声,直到谢应渊饫甘餍肥,轻轻伸出手指,擦了擦自己的嘴角,笑得心机又肆意。
你刚刚有句话说的没错,四年前的一面之缘,确实让我觊觎了你很久。
可惜,后来无论是故地重游,还是海角天涯,都没寻到你的踪影。
所以,你忽然从天上掉到我的怀里,还求着我要你,我为什么要拒绝你?谢应渊大言不惭,铿锵有力,理直气壮地对我回道。
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还破罐子破摔的人儿,一时间连自己到底该怎么骂他,都不知道了……
你……
我刚吐出一字,便被他强行打断:你就当我放浪形骸好了。
反正那晚你也很爽,你也没有吃亏,我也说了会对你负责到底,你还想怎样?
……?
在世间浪荡了这么些年,我不是没有见过男人,也不是不知道天底下的男人,大抵是个什么样子。んΤTρs://ωωω.gǎйqíиG五.cōm
只是林青云一直教导着我,情爱是这世间最无用的东西。
我也见过太多,沉沦在我美色下的俗人,那两眼发光,好似恨不得一口将我吞了的肮脏眼神。
这些人,在我露出真容,将他们挖心喝血之后,对我又是另一副面孔。
我是真的讨厌,天底下这些只有情欲的俗物,这也是为什么后来的我,会情不自禁地跟着沈知初去到边疆的原因。
沈知初看着我的眼神,只有情,只有爱,而无半分亵渎与不敬的欲念。
他想的从来都不是如何得到我的人,而是怎样珍视我的心。
我不是凡人,虽然没有什么守身如玉的想法,却也没有想过,要接纳另一个男人,闯入我的世界。
虽然,眼前的男人气质出尘,一看便不是俗物,虽然言语上确实放浪形骸,有些孟浪,却又极为坦荡,没有表现出半点不尊敬的欲念,而是直接上手。
见我不语,只怔怔地望着他出神。
谢应渊轻轻抬手,勾起我的下巴,强迫我与他对视。
嗯?
在想什么?想好了没有?
我知你不是活人,我也不是,只要修为够高,在这世间能活不知道多少个年月。
如此漫长的日夜,一个人过的也倦,反正生米已经煮成了熟饭,你要不,就跟着我好了?
无论是想双修,成婚,生子,还是当当做对妖侣,我都依你,陪你。
谢应渊的声音满是蛊惑,在这漫长的岁月里,有人日夜相伴,听起来也很是诱人。
再加上我除了能察觉到他也是妖之外,根本看不透他的修为几何,也能大概猜到,他的修为一定在我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