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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吃惊的张大了嘴,忙问无尘子:天桥下坐着的不都是骗子吗?
无尘子竟然胸有成竹的说:你去了就不是了。
我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信任!
激动地揣着大包,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直接朝着外面杀了出去!
跑到半道儿上的时候,我才反应过来,洞天观在山里,若用脚走,去到市里得走上个一天!
好在,我身边还有周望之这么个跟屁虫。
一见我杀了出去,他立马跟上,对我喊着:老婆,等等我!我也想去!
有车没?我问。
周望之立马掏出手机,给徐达打了个电话,不过十来分钟,一辆崭新的迈巴赫便停在了我的面前。
在山里住了三年,我对杭州并不熟悉,让司机找个人多的地方将我放下。
他给我放到了湖滨银泰附近的天桥底下,我麻溜地将自己的小摊支了起来!
奈何天有不测风云,出门前忘了给自己卜卦。
我刚一屁股坐下,就被城管撵走。
第一次出摊,身先士卒——已猝!
好在大丈夫不拘小节,立马被我找到附近公园的公厕门口,虽臭但人多,还是行人道,我立马坐到了边上。
周望之虽然黏人,毕竟也是个少爷出身,站在十米开外,捂着鼻子问我:老婆,你真要在这里摆摊?
我看了看周围人看我的眼光,尴尬地朝他那边挪了几下:主要是上厕所的人多,咱开张做生意的,要考虑人流懂不懂!
周望之不说话了。
我难得在他脸皮这么厚的人脸上,看见无语的表情。
好在我眼光不错,这儿虽然环境不好,人流却是真多!
再加上我穿着道袍一身正气的坐在公厕旁边,马上就有个很有眼光,操着江浙沪富婆口音,打扮很贵气的杭州阿姨,来到了我的摊前。
浓看一卦多少钱咧?阿姨嗲声嗲气地问我。
我不知道行情,颤颤巍巍的比了个二,还怕开价贵了,阿姨立马从她的LV里掏出两张百元大钞,蹲在了我的摊前。
我女儿三天前离家出走了,浓给我看看,她什么时候气消了能回家?阿姨问我。
我拿出纸笔,在白纸上画出一个井字,排演了时辰的干支,定阴盾,将地盘,天盘,九宫,八门,九星,九神等用神星象全都排列了上去。
不过三五分钟,便快速地在纸上手写了一卦。
我轻轻瞄了一眼卦象,笑眯眯的问阿姨:您女儿应该是找了个男朋友,外地人,工作不稳定,家在农村至少七个姐姐,长得还不好看,但是特别能哄女人——
您家刚刚拆迁,想招个上门女婿,觉得他不够格,棒打了鸳鸯,所以您女儿离家出走的吧?
阿姨本来只是路过,随口问问。
现在听我这么一说,震惊得直接张大了嘴巴,问我:你怎么知道的?
卦里看的。我说。
从卦里看,这男的确实是奔着你们家钱来的,好在六合临空亡,又落死门,您不用太担心,他俩成不了。
您断了信用卡,您女儿三天内就会回家,届时不要和她吵架,也不用继续阻止他们恋爱,三个月不给钱,他俩一定会分手!
如果继续给钱,他俩纠缠的时间会更长一点。
明年的这个时候,您女儿会来正缘,时间离得太远,卦里看不了太多,反正人品还行,您很满意。
我将卦里断出的信息,耐心地解释了一通。
真的?阿姨不可置信地问我:浓不会是骗我的吧?我家囡囡是个恋爱脑哟,要不是我把户口本藏在床铺底下,她都要去领结婚证了!
我信誓旦旦地点头道:三天后她要是没回来,您来找我退钱。
如果我后面算的都准了,您有空到余杭洞天观,那儿的偏殿有座菩萨像,您带着闺女过去诚心上一柱香怎么样?
阿姨依旧将信将疑,说:浓要是能算准,别说一柱了,我给你点一箱!
不用,一柱就够。我笑道。
看在阿姨这么可爱的份儿上,我还是没忍住的提醒了她一句:阿姨,您有时间到医院检查检查身体,最主要检查一下心血管这块。
查这干嘛?阿姨问我。
师父教我算卦的第一课,便是点到为止,不要介入他人太多的因果。
否则功德积不上,最后还要损阴德。
我想了想后,对她答说:反正您有空去检查一下,也花不了什么钱,就当买个心安。
阿姨看了我好几眼,也不知听进去没有,说了声谢谢就走了。
阿姨才刚走,周望之便半信半疑地对我问了一句:老婆,你就学了半个月,算的能准吗?
不信我?我白了眼周望之,说:我算算普通人的小事真不算难。
再不济,这卦纸不是还留着吗?
一会儿回去给师父看看,我哪儿看的不对,再让他纠正我一下就好啦!
说着说着,我的摊位前又来人了。
这回来的是个男人,年约四十,长得五大三粗,一脸苦相。
不用批命,光看他的面相上的精气,都能知道此人生活过得极不顺意。
帅哥,想问点什么?我主动问他。
他瞥了我好几眼,说:我想算命,看看我啥时候能发财,再帮我看个婚运,需要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