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江澜忍不住一个巴掌扇在了赵如龙的脑袋上:小王八蛋,你给我老实一点,
别整天一副狂妄德行,去了京城,要是敢给我惹麻烦,我打断你的狗腿!
这点你可以放心,就凭他的段位和道行,在藏龙卧虎的京城可不好使,
你教不了他,自然会有人教他做人,到时候被人踩了,别哭鼻子就行。陈六合笑道。
旋即,陈六合又看向兰文州,道:文州,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你也有个儿子,
年纪应该比赵如龙大一些?
兰文州点头:的确,我儿子比他大几岁,今年刚好十八了。
在哪?陈六合问。
为了不让那小子给我惹麻烦,我把他丢在了老家波城。兰文州道。
要不让他跟赵如龙一起入京?陈六合问。
兰文州眼神一亮:这话说出口可就不允许收回去了。
你只要到时候别心疼儿子在京城被人欺负的体无完肤就成。陈六合打趣。
有你这么个叔叔在,我怕个锤子,这天塌下来也不怕。兰文州爽朗大笑。
这无论是对兰文州还是对赵江澜来说,可都是一个天大的恩情。
他们也知道,陈六合这是打心眼里把他们当成了朋友,这种照顾,已经不能用言语来形容了。
众人散去后,连死赖着不走的赵如龙都被陈六合一脚给踹走了。
就只剩下陈六合跟秦若涵两人。
秦若涵一脸满足的挽着陈六合的手臂,依偎在自己男人身侧,两人在街上慢步。
近年来,她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知足和开心,如果这是一个梦,她希望永远也不要醒来。
几年没回汴洲了,变化确实不小,这座本该如同古典美人的城市,越来越像现代的应招女郎了。陈六合打趣一声。
秦若涵轻轻拧了男人一下,抛了个迷人眉眼:去,有你这么形容的吗。
顿了顿她道:变化的确很大,汴洲发展极快,现在已经是整个炎夏的超一线城市了,在很多现代化的领域,都有了隐隐领先全国的趋势,让许多年轻人都趋之若鹜,
也给这座城市注入了许多新鲜血液,让这座城市变得更加年轻更加有活力。
你呢?几年不见,你现在已经是整个江浙地区鼎鼎有名的大商人了,
听说财富已经超过了百亿,都快成了全民追逐的偶像。陈六合笑道。
秦若涵娇俏的皱了皱鼻子:我可没想过要把事业做的这么大,
只是因为你这个家伙的关系,很多时候我都是被推着不得不前进,
有肥肉硬要丢进我嘴里,我总不能不要不是?
好一个得了便宜还卖乖。陈六合哈哈笑了起来。
这次回来打算待多久?忽然,秦若涵问,声音很轻,显然很害怕面对这个问题。
陈六合柔声道:不会很久。
哦...秦若涵尽可能把失落隐藏起来。
陈六合歪头看着秦若涵:这些年,让你受苦了,的确是我不好,让你一个人独自面对所有事情,还要时时刻刻替我担心。
秦若涵摇头,紧了紧抱着陈六合胳膊的手臂:能做你的女人,已经是天底下最幸运的事情了,我很满足,从来都很满足,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无条件的支持你。
无论你去哪里,我都会一直等着你,等多久都行。
陈六合又是一笑,眼中闪过心疼:我答应你,这种日子不会持续太久了,
等我把所有事情都处理完,我们就再也不分开,那一天,快了...
秦若涵种种点头:嗯,我等着。
还是那条老旧的深巷,连深巷路边水沟中散发出来的臭气,都一如既往。
巷子深处,那座熟悉的古朴老院。
推开门,院内很干净,陈设和曾经一模一样,似乎连一砖一瓦都不曾改变过。
就连摆放在院内的那条板凳,以及那把因为有些年头已经泛黄的竹制藤椅,都还摆放在陈六合离开时的位置。
院子角落,那辆破旧的三轮车停放着,虽然锈迹斑斑,老的已经掉皮,可并没有染上灰层。
这辆三轮车,可是承载了陈六合的许多回忆,这可是他初到汴洲时的战车。憾凊箼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这辆三轮,可是养活了他和小妹的一日三餐。
秦若涵也同样看向了那辆破三轮,似想到了什么,忍不住噗嗤一笑。
美丽明亮的大眼睛中,盛满了追忆。
记得最早的时候,她初次遇见这个男人,这个男人就骑着这辆三轮车,以收废品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