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别说李胖胖想不起,就是群臣也在回忆。
毕竟那天魏王探望太子,太子是公开出迎的,大家都看到两人在宫外有所交谈。
一派友好之象。
没见两人有什么争执的啊。
程知节跟李靖可不想听这些,他们恼怒魏王横插一脚,耽误他们的事。
太子一句话,他们就能坦然的回到席位去坐着,哪里还用像受审一样,在这大殿中间站着。
浑身都跟针扎一样,感觉到处都是有人在戏谑看着他。
我们好歹是国公,真以为像太子说的真不要脸的吗?
看来魏王的记性,是真的不好啊。
孤也不追问你是不是选择性遗忘了。
李承乾平淡的说道:今日,孤再给你提个醒。
李泰还在彷徨,绞尽脑汁回忆,到底什么忘了。
在东宫里,关起门来,你叫孤一声皇兄,一声大哥,孤不挑你的理,应你便是。
但在这太极殿上,大朝议之时,如此隆重正式的场合,你还旁若无人一样称孤为皇兄。
李承乾的语气逐渐严厉,看似亲近,实则目无尊卑,视孤威严如无物。
先前就训斥过你,你是亲王,本不该参加朝议,没有资格说话。
但你不识好歹,不懂分寸,无视朝廷法度,公然在群臣面前叫嚣。
仗着陛下的宠爱,你是一点规矩都没了。
就冲着刚才的话,孤治你个大不敬之罪,也是你咎由自取!
李胖胖迷茫了。m.GaИQīИG五.cοΜ
他心里一股强烈的委屈,涌上了心头。
群臣当前,父皇眼皮子低下,这个瘸子两次骂他了。
他的尊严受到了侮辱,面子更是受到践踏。
看看群臣的目光,他羞愤的想要钻进地里。
他堂堂魏王,陛下嫡次子,在朝上这样被训斥,情何以堪。
这比杀了他还难受。
李靖偏过头不看,程知节却是看的津津有味。
既然没办法了事,那就看看热闹。
蠢猪一样的魏王。
本来上殿朝议,就引起许多人的不满,你魏王有什么资格站在这大朝议的正式场合上。
陛下特许,那就不说了。
天下是陛下的,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但你魏王既然站在这里,那就该明白一个道理。
没有资格进殿,陛下特许资格,那就要懂得安分守己,要有自知之明。
多听多看少说,保持适当的存在感,让群臣挑不出毛病来找你麻烦。
等到陛下点你问你的时候,你规规矩矩,有礼有节的回答,群臣也不会说什么。
这样,不至于让自己难堪,也不会让陛下为难。
可自从朝议开始。
他魏王都干了什么。
迫不及待的想要表现自己,被太子叱骂一顿后,还不思悔改。
此刻又想站出来进行所谓的求情。
什么心思,在场谁不知?
大家都心知肚明,不点破而已。
但你求情就求情,为什么非要牵扯到太子?
说太子言语温和委婉一点,那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魏王在指责太子煽动国公闹事啊?
你一个亲王,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种暗示指摘太子的话来,顺带着求情不成,还把三个国公给得罪了。
想死是不是?
纵然太子念及亲情不说,你看有没有人站出来收拾你。
魏王还要感谢太子,没给其他人说话的机会,就说了你一个大不敬。
换了魏征上来,今天魏王不死要也脱层皮。
李二都护不住,群臣说的。
再者说,李靖,程知节需要你特么魏王求情啊?
一个蠢猪搅屎棍罢了。
父皇!
呜呜呜!
出乎意料。
李胖胖心态崩了,道心碎了。
在这刻,他似乎是感受到无数看他出丑丢脸的目光投来。
心里的委屈绷不住,带着哭腔,朝李二喊道,想要找靠山为他说理。
李二绷着个脸,其实比李胖胖还要难看。
双手抓住扶手,到现在都没有松开。
可见他心里处在什么状态。
怎么还哭了啊。
哎。
无数大臣摇头,堂堂男子汉大丈夫,在大朝议上被太子几句话就说的流娘们眼泪。
这魏王还想夺嫡?
他配嘛?
哭!?
给孤把马尿收回去。
李承乾怒声骂道:你是大唐亲王,陛下嫡次子,作这妇人之态。
你丢孤的脸,更是丢陛下的脸。
李二再也忍不住,咬牙喝止道:承乾,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