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成想这一连三四天,每天都有布料跟首饰送过去让她选,肖凤哪次都是不满意。并且还每次在花向晚跟前都说一些让她有些听不懂的话。
这回连张嬷嬷都看出了不对劲:少夫人,我看这林姑娘不是对东西不满意,她是在针对您啊?
这不用别人说,花向晚也清楚的能感受到对方对她的敌意。
只是,两人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她实在想不明白肖凤为什么这样做。
直到这天,花向晚去鸿福苑请安,正好碰到了许久未见的楚怀野。
对方似乎比前几天黑了些,瘦了些。
乍一见面,两人还是一如既往的有些尴尬。
最近还好吗?楚怀野先问出声,关怀之情溢于言表。
明明什么都没做,但花向晚就是觉得脸颊有些发烫。
这人在做什么,好歹大庭广众,这人竟然连声嫂嫂都不叫!
不知是不是心虚的原因,花向晚直接的对方这句话实在有些暧昧,生怕被人看出不对劲,连忙将话锋一拐。
看小叔准备出门?可是要忙公务?
不等楚怀野回答,花向晚又赶紧说道:既然小叔要忙,我就不耽搁你功夫了,我这便去跟婆母请安!
说完一溜烟的就往鸿福苑内室走去。
没成想刚上台阶,正好撞见了站在门口的肖凤。
此时的肖凤正用一种期慕的眼神看着楚怀野的背影,随即在看向她时,眼底又闪过一抹不被人察觉的怨恨。
直到这一刻,花向晚福至心灵,她好像终于明白了这位表姑娘为何会对自己有那么大的敌意。
当天夜里,肖凤居住得锦福堂内。
丫鬟小满匆匆忙忙来报:小姐,少夫人来了。
她?她来干什么?
话未说完,花向晚已经带人走了进来。
看样子,林妹妹似是不太想看见我?
肖凤嘴角扯了扯,尽量使自己语气平静:少夫人误会了,我只不过是没想到你会大晚上过来而已。
说完,肖凤让人倒茶。
花向晚拒绝道:不用了,我这么晚来,乃是给林妹妹来送衣服和首饰的。gǎйqíиG五.cōm
连着让人给林妹妹挑选了几天,妹妹都没有满意的。于是我就合计,是不是这京中的样式妹妹都不太喜欢。
所以我去找了婆母,让她托人去请了妹妹老家的几名裁缝做了几件衣衫和首饰,希望这次能合妹妹心意。
肖凤看了眼衣料,果然是南方的款式。
没想到花向晚细心到这种程度,她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花向晚观察着她的表情,趁热打铁道:上次林妹妹的话,我仔细想了想。杨花确实无根骨,随风飘荡。
可若有的花明明是一颗普通的花呢,因被人误作杨花,就要承受别人对他的唾弃,岂不是很冤枉?
肖凤饱读诗书自然不笨,很快明白了花向晚话里的另一重含义。
少夫人这话说的有一定道理,那花是普通的花最好,怕的就是她善于伪装。明明品行不佳却又故意作出洁身自好,那可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花向晚就纳闷了,为何这肖凤这么笃定她品行不佳?难道那次的事她知道了什么?
这个念头刚一升起,就被她很快否定。
不可能,那天的事情只有她跟楚怀野两人知道,除此之外谁都没有告诉。
更何况,楚怀野武功高强,附近有人他不可能察觉不出来。
唯一的可能便是有其他人故意在肖凤面前说了什么,所以才有了这么一出。
想到这儿,花向晚看向窗外,发现一只鹦鹉正在廊下的笼子里安静的啄着食。
不仅如此,鹦鹉的是盘子里赫然投放着一块指甲盖大小的枣泥酥。
这种枣泥酥……好像只有城西的点心铺子才有。
花向晚忽然想起了一个人。
林姑娘,你这鹦鹉养得可真好,不过这么好的鹦鹉可得看紧了,不然不定什么时候就飞出了将军府,飞到城西的点心铺子里,回来给你讲水性杨花的故事!
花向晚想要告诉她,自己已经知道了是谁在背后议论自己。
果不其然,就见肖凤倏地起身,神情十分不自然。
少夫人在说什么,肖凤听不懂。小满,还不快把鹦鹉拿走,别打扰我跟少夫人说话!
见肖凤这个模样,花向晚更加验证了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