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砚黎么?
我这份给你,我老公和奶奶都吃不了甜食,我一个人也吃不下那么多份,你拿我这份尝尝。
这……
颜姒将甜食和一包奶糖都塞给了空,不等了空叫她,快步回去了。
她很喜欢这个小和尚,模样就讨喜,说话还细细柔柔的。
哥哥,你怎么知道我馋草莓布丁了,你也太宠我了。
沈星眠矫揉造作的一嗓子,让颜姒脚步阻了阻,眉眼冷淡下来,淡睨了一眼肩膀都快凑在一起的两人。
昨晚沈星眠就抱怨了几句,一早他就让人送甜品过来,真是一点委屈都舍不得让她受。
那她昨晚冲进雨里找他算什么?
颜姒坐下来,江砚黎将他那份甜品给她,你吃我这个。
姒姒姐姐,你尝尝,可好吃了,我从小吃到大呢。沈星眠邀功似的炫耀。
颜姒嘴角轻勾,眼底的笑意不冷不淡,是么,那我这份也给你了,多吃点。
她有,你吃你的。
沈星眠忽然站起来,半个身子趴在江砚黎身上,伸长手越过他去拿颜姒面前那份,还调皮的冲她眨眨眼,我姒姒姐姐给我的,我就吃,哼!
江砚黎宠溺的拍了她一下,掌着她的肩膀给扶回位置上去。
颜姒暗暗的吸了一口气,憋闷。
她不想骂得太脏。
就当昨晚上一时兴起,好在她没说什么让自己掉份的话,睡他也不亏。
早餐后,老夫人要去转转,给颜姒安排见住持的时间是中午,山里环境好,可颜姒穿得还是薄了些,被老夫人催着回去换身厚点的出来。
江砚黎跟着回去,试图牵颜姒的手,她都躲开了,始终走在他前面,一个好脸也没给。
江砚黎一头雾水,他一大早的讨好她没讨好到位?
这是又给他甩脸子呢?
哪不爽快了?
江砚黎走在她身边,身子往她那边稍微倾斜。
颜姒淡睨了他一眼,没有。
多少有点阴阳怪气。
什么意思,提裤子就又和他的关系回到原位了?
江砚黎习惯性抵了下腮,只有在床上你才愿意和我谈感情?
颜姒忽然停下来,恼了他一眼,你嘴上能不能收敛点?
江砚黎到她面前,倒退着走,那你告诉我,一早上的找我哪不痛快了?
她哪有资格啊,人家从小宠妹妹宠习惯了,一份草莓布丁而已,她还不至于在这上面做文章,但被他追着问还是有些烦,她想搪塞几句,眼尾瞥见一抹茶褐色的身影。
了空小师父。
颜姒叫了一声,了空回头看一眼,抱着手里一捧新采的花走过来,他手上还拎了个扫帚,不太能腾得开手来,把扫帚给卡在臂弯里,单手竖在身前对她行了个礼。
女施主,您叫我?
颜姒轻应了一声,注意到花瓣上的露珠,庙里还种了花么?
是住持师父种的,每天我们都会采一些放进客人的房间里,女施主喜欢花吗,我待会儿也给你送一些来。
颜姒笑笑,好啊,麻烦你了。
江砚黎忽然勾着她的腰往怀里带,微扬着下巴,冷睨着眼前的小白脸,寺庙的服务这么好?给换床单吗?
啊?了空顿了顿,要换的……
你别逗他。
颜姒护着小和尚,把江砚黎的手推开,皱眉瞪了他一眼,转头对着小和尚又是一张笑脸,他瞎说的,不用换,你还要去洒扫是吗?
对,我扫了院子了,有几位客人离开了,我去打扫禅房。
庙里房间这么多,都是你一个人打扫的?
了空摇摇头,不是呢,我们是轮着来的,除了住持的房间是他自己打扫。
为什么?
师父喜欢清净,不允许我们进他房间,我从小在这儿,就没进去过一次。
了空觉得自己说多了,又低低念了一句佛号,就告辞了。
江砚黎咬后槽牙,憋着气,看她笑脸都只能侧看,那张脸一对上他连个笑都吝啬给,你对一个小白脸的耐心都比对我好。
颜姒:瞎说什么,他只是个孩子。
她要走,江砚黎追上来,一路回房间,被她给关在浴室外。
这是又要洗澡了。
他听见里面上锁的声音了,摸了支烟出来,靠在门上抽,才进去两口,颜姒往门上扔了个东西,就像砸他身上似的,非要赶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