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
林惜还想说些什么,但何晏阳却已经将搭在他脖子上的毛巾往她头上一扔,姿态随意地说了句走了,便头也不回地越过林惜二人,大步离开了操场。
真是的,每次都这样。林惜一把扯下盖在头顶的毛巾,蹙着眉头有些烦躁地嘟囔了一句。
你哥……不,何晏阳他,和于老师还在闹别扭吗?
谢思源扭头看了看大步离开的何晏阳,又转头看向皱着脸,一脸忧愁的林惜,斟酌着开口道。
唉,是啊……阿姨还让我叫他回家,说有事要和他说呢。憾凊箼
林惜叹了口气,抿着嘴扯了扯手里的毛巾,随后又一把将它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转头看向身边的谢思源,不说他了,下学期文理分科你想好选哪科了没?
谢思源见她一副不愿多说的模样,也不好再多问,摇了摇头,有些不确定地道。
我还没想好,你也知道,我哪一科都差不多,不偏科也不出色,选文选理其实都一样,不像你,不用纠结。
林惜闻言嘶了一声,伸手拍了拍她,颇为无奈地道:大姐,你能别扎我心了吗?
谢思源伸手挽住她,哈哈一笑,我说的是事实嘛,我都搞不懂你是怎么能考出语文140几,但数学却不及格的成绩的?
我也搞不懂啊,明明我初中数学也不差啊,最差也有90多分,可自从上了高中,有次上数学课我不小心把笔落到地上后,一切都变了。
说到这个,林惜也颇为苦恼地挠了挠头,有些哀怨道:人被逼急了,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除了数学题。
见着她哀怨的模样,谢思源颇为赞同地点了点头,虽然她的数学成绩要比林惜好上一些,但面对一些数学题时,难免也有一种太监入洞房的无力感,只能摇了摇头林惜安慰道。
分完科就好了,再说还有两年呢,你又打算走美术,以你现在的成绩要是能保持下去的话,国内的美院还不是随你挑。
希望如此吧。林惜叹了口气,随即却又想到了何晏阳那和她一样偏科偏得惨不忍睹的成绩,不由得又长叹了一口气。
周四运动会结束,玩得心思都有些散了的学生又重新被拘回了教室,开始按部就班的学习。
周五的最后一节课,虽然学生们的人都还坐在教室,但从他们时不时就抬头看向教室前面挂钟的动作就不难看出,所有人的心思早就已经飞到教室外,飞出学校了。
下课铃声准时响起,一向喜欢吹牛侃大山的地中海政治老师难得停下了滔滔不绝的嘴,不着痕迹地从镜片缝隙里扫了一眼讲台下几十双翘首以盼的眼睛,嘴角勾起一抹坏笑,清了清嗓子。
别急哈,我再讲两句。
啊!已经抱着书包,甚至拉着行李箱,蠢蠢欲动的学生们顿时爆发出一阵哀嚎。
噗!政治老师不由得噗嗤一笑,缓缓将书合上,逗你们的,周末放假好好玩儿,但是别忘了写作业啊。
好耶!
政治老师万岁!
李老头万岁!
峰回路转,被戏耍了一通的七班学生顿时将刚刚在心里暗骂政治老师的话抛到了九霄云外,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欢呼,而后也不等政治老师发话,便背着书包,拖着行李箱冲出了教室。
啧啧啧啧啧,读书不积极,放假第一名。政治老师笑着晃了晃没剩几根头发的脑袋,拿起保温杯,缓缓走出了教室。
惜惜,我先走了,等我回家和爸妈商量一下分科的事,确认了我再告诉你。
谢思源一把将沉重的书包甩到肩上,对着身边慢腾腾收东西的林惜开口道。
淮安市很大,而淮安一中的学生又大多来自淮安市的不同城区,因此大部分学生都选择了住校,周末才会回家。
她家离学校有些远,来回一趟要两三个小时,直通的公交又很少,因此这会儿急着要去赶公交。
好,也不一定非要和我一样选文科,你自己喜欢最重要。林惜将一叠厚厚的卷子塞进书包,对着谢思源点了点头。
好,那我先走了。谢思源也点了点头,紧接着长腿一迈,便像一阵风似地跑出了教室,挤进了人流中。
晏哥,老地方走起啊?教室的最后两排,四五个男生围在才打着哈欠从睡梦中醒来的何晏阳桌子边,神色激动地商量着一会儿去哪儿玩。
不去,我待会儿有事,你们自己去吧。何晏阳起身伸了个懒腰,将轻飘飘的书包甩到肩上,又一脚踢开挡住路的椅子,就往外走。
啊?晏哥你不去我们多没意思啊。
是啊,晏哥是又发现什么好玩儿的了吗?带上我们呗。
那几个男生一听何晏阳不去,顿时有些急了,忙七嘴八舌地开口。
一边儿去,我又不是你们爹,不带孩子。何晏阳头都没回,自顾自地往外走。
那几个男生听他这语气,知道这是没戏了,只能悻悻地住了嘴,嘟囔了几句,便各自散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