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在飞贼趁夜盗走黄金和那些女子贴身衣物后,赵挽君隔了足足三日,才发布了通告。
为的就是让那些幕后之人有时间去接触这些黄金。
通告如下:
‘近日,赵氏府邸失窃一批黄金,这批黄金,在搬运入赵家之前,不慎沾染了某种慢性致命毒药。
而今,飞贼行窃,黄金有可能流于市场。
为排除安全隐患,请最近接触过任何黄金的人士,尽快前往衙门检查,并领取解药。
尚未接触黄金的人员,请勿惊慌,此毒只通过近距离接触黄金而传染。
为避免中毒人员增多,导致衙门解药不足,请大家短时间内,不要擅自接触最近得来的黄金。
为避免误判问题,请已经接触过黄金的人员,亲自前来领药。
衙门发放解药规则如下:
若是派人前来替拿,衙门拒不发放解药。
若是未在毒发前来解毒,衙门概不负责。
请前来领取解药的人员,同时把接触到的黄金尽数带上。
否则若是影响衙门判断中毒情况,导致解药无法解清毒素,衙门概不负责。
一切解释权,皆归乾国京城衙门所有。’
这充满官味儿的通告,自然是李源教赵挽君写的。
当时赵挽君甚至怀疑李源以前是不是专业当文官的。
李源却是说着:基操勿六。
换在他原本的世界,小学生都能写出这样的通告来。
只不过在这古代异世界嘛,那就有点冲击力了。
此通告一发,李源和赵挽君直接翘着二郎腿,坐在衙门里等着有关之人送上门来了。
京城黄金频频遭窃,有关市值已经暗中提高了不少,寻常老百姓基本不可能接触到黄金。
那些黄金都淬着剧毒,带着剧毒黄金来求解药的人,多多少少都与飞贼之事有些关联。gǎйqíиG五.cōm
谁要是害怕暴露,不来求药,那死了赵挽君也不会多管。
最多给乾国皇帝报一声。
那些连死都不怕的人,更不可能让皇帝好奇之下去查这事,以免牵连亲人后代。
京城有些骚乱。
赵司衙之名,在京城的威信极高,顿时很多平民百姓都跑去衙门围观。
他们是没有黄金,但他们可以吃瓜啊!
一堆人把衙门堵的水泄不通,但却不是为了闹事。
暗地中。
一群人汇聚,密探此中毒之事。
这个该死的赵挽君,竟然在黄金上抹毒?!
以前怎么没见过她用如此狠毒的手段,真是该死!
有人发出惊疑的声音。
她就不怕那些刁民也摸到黄金嘛?
出这主意的家伙,怕是心都坏透了!
简直不是人!
有咒骂的声音在念叨,十分恶毒。
既然是毒计,那就顺你的意!
你以为那些刁民接触不到黄金,就不会参与到此事了?
哼,只可惜,财帛动人心!
我偏要把那些黄金散发出去,恶心你一把!
倒要看看你如何对付那些刁民!
有人恶狠狠地算计着。
——
很快。
衙门外来了一批百姓。
这些百姓都说自己中毒了,有人带着接触过的黄金,还有人就直接空手来了。
他们围在衙门外边,吵闹起来。
这性质可就不同于围观吃瓜了。
赵司衙,赵司衙呢!
我们不小心接触过黄金,衙门不是说发解药吗,快点给我们呀!
万一毒发了,这死了人算不算衙门的?
那些百姓在外边大喊起来。
要不是牢役阻拦,再加上赵挽君平日里威信极好,这些闹事的百姓早就冲进来了。
当然,他们不敢冲衙门,其实最怕的是被定上个聚众谋反的罪名。
闹归闹,冲进衙门找说法?
这些平头百姓还不敢。
就跟现时代,你敢冲进警察局打砸一样,哪个疯了敢这么做?
难不成自己找死,还要连累亲人后代?
聚集的人越来越多,最后甚至惊动了城衙。
衙门大堂之中。
赵司衙的内室。
赵挽君急得来回踱步。
那些幕后的人竟然利用百姓,散播黄金,诱导百姓中毒,然后来衙门领解药......
这可如何是好?
她有些焦急,城衙刚刚把她臭骂了一顿。
责令她,若是三天内想不出办法应对,就只能赶紧把百姓的毒解了先。
李源坐在一旁,挠着下巴,若有所思。
衙役前来报告,说前来‘领解药’的百姓越来越多了。
赵挽君焦头烂额,连忙问李源:
对方将计就计,迫使百姓给我们施压,你可有办法?
我都快急死了!
李源瞥了她一眼:
急有何用,对方比我们更恶毒,就等着我们妥协呢。
赵挽君凤目圆瞪:那可是无辜的百姓,中毒者至少上百人!
若是再闹下去,等城衙顶不住了,就该皇城来人了!
到时流程繁琐,若耽误之下,真有无辜百姓毒发身亡,你我如何心安?
听着外面的喧嚣,李源不急不缓。
在通告发布之后,还敢去接触那些毒黄金的,可不算无辜之人。
李源的话语很冷,但表情很轻松。
既然对方以百姓为先锋,那我们何不就着对方的计操作呢?
他伸了个懒腰,表情淡然。
赵挽君美目一凝:你有何办法?
或许是李源的淡然影响了她,不知不觉间,赵挽君恢复了一丝冷静。
解药可够?
李源随口问道。
赵挽君连忙道:制了许多。
但若是直接发放,岂不是如了对方的愿?
李源眼睛一眯:
你就说解药有限,只剩个一百来份。
说重新配置解药需要时间,而衙门对人命一视同仁,对于求助的人,不论身份,只论早晚。
赵挽君也恢复了思考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