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棠姑娘探手从脖子上摘下了一个东西。
精美的绳子绑着一个橡皮泥捏成的小人。
小人捏的是一个女孩,有点像棠姑娘,但手法很稚嫩,古怪有余,精细不足,小泥人上面还歪歪扭扭刻着两个字:师父。
不过,它外面套了一个漂亮的外壳,保护的极好。
棠姑娘将带着她体香的小泥人递给了我。
小乎见面拜师时送我的,我一直留着,拜托宁先生转给小乎。
我问:你不亲自给他吗?
棠姑娘摇了摇头。
不了,我怕忍不住要哭,好丢人的。
讲完之后,她从椅子上起身,冲我行了一个道礼,美眸蕴红。
宁先生,我们也再会喽。
风吹起她的衣裙,黄叶缤纷飘荡,月光倾洒而落,影子美丽而孑然,棠姑娘轻轻戴上了面纱,转身离去。
喂!
棠姑娘在不远处的树下回过头来,望着我,眉眼微翘。
我们什么时候再会?
她闻言,微微仰头,指了指天上的月光,略带俏皮地眨了眨眼。憾綪箼
你若想我,对它喊一声,我都有听见的。
望着她离开的背影,我看了看手中俏皮的小泥人,心中像丢了什么东西,空荡荡,轻轻晃。
我回到宾馆。
小圆乎还床上睡。
小可问我:哥,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姐姐呢?
我将棠姑娘刚才告别的话同她说了。
小可听完之后,眼睛傻傻地望着窗外,没一会儿就双手揉眼睛,肩膀耸动,哭了。
姐姐和小乎......真的太可怜了......
等小圆乎醒来之后,我将那个橡皮泥小人在他面前晃啊晃。
你还记得这是什么东西吗?
小圆乎眼睛好奇地盯小人,摇着头。
不记得......但是它很好玩啊,能不能送给我?
我给他戴了起来。
这本来就是你的。
小圆乎很开心,捏着橡皮泥小人,左看右看。
我对他说:我们不是坏人,你妈咪委托我们带你来治病,现在病好了,送你回家。
小圆乎问:我家在哪儿?
我回道:港市屋坪。
此间事了。
我让小可收拾好东西,抱着小圆乎离开宾馆。
在宾馆门口,小圆乎眼睛左望右望,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我问:你在找什么?
他反问我:之前还有一位漂亮姐姐呢,她哪儿去了?
我回道:她是医生,给你治好了病,走了。
小圆乎闻言,突然毫无预设地嚎啕大哭。
她不是医生......她不是医生.......
他哭得撕心裂肺,极为伤心,怎么哄都哄不住,弄得一旁小可也忍不住掉眼泪。
小圆乎一直哭,直到累得在我怀里睡着,才止住了。
事后,我问他当时哭什么。
小圆乎回道:不知道,就是忍不住想哭。
我们乘火车到昆市,本来想乘飞机从昆市到深市或者广市,再坐轮船返港,可竟然都没有机票,看了一下航班列次,要等上好几天,干脆再次选择了坐火车。
列车一路疾驰。
途中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这张手机卡是我从墓里出来之后临时买的,知道的人就进墓那么几个人,我一开始以为是广告或打错了,接通之后,发现竟然是老钟。
宁先生,你在哪儿?
火车上,怎么了?
你有没有空马上来沙市一趟,有点事向你报告,挺急的。
电话不能讲?
不方便,我等你,一定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