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花癫鹤等人根本不知道之前深坑里还找出了铜镜之事,听我讲完之后,气得直跺脚。
岭南土耗子就是傻逼!大佬,咱挖出了东西,怎么着也得自己拿着,你怎么毫不在乎让他们放身上呢?!
这可是公元前的大墓,如果我们进去了,里面随便一件东西都是国宝级的!千辛万苦来了,宝贝唾手可得,就这么打了水漂!这不等于花大价钱娶了一个媳妇儿,结果发现是石......
小可大恼道:你闭嘴吧!
花癫鹤不再吭声了,走到旁边,无比憋屈地用脚踢旁边的大象骸骨。
棠姑娘握着小圆乎带血的手,抬头看了我一眼,竟然浅浅地笑了。
不蠢,还记得我那副字吗?
我当然记得。
之前她去佛市,为了解决小圆乎的问题,去夺《入墟源》,当时不知结局如何,曾在宾馆里写过一副字。
时来天地皆同力。
运去英雄不自由。
若小乎运该如此,无法强求。棠姑娘拿出了纸巾,擦着小乎手指上的血迹,神情心疼又黯然:何况,刚才我害怕了......我怕失去他。
沉默。
周围空气似乎都已经凝固,憋闷与无力感萦绕着大家的内心。
艾小艳师徒已经离开了。
他们去了哪里,根本不知道。
即便出去找到了他们,拿到那面铜镜,我们再进来一次,以古哀牢王墓的诡异情况,还真的不一定能再进得来。
眼下好像除了离开,没有任何办法。
竹篮打水一场空。
十来分钟之后。
棠姑娘抱着小圆乎,从地上起身,露出一贯淡然而眉眼上翘的表情。
宁先生,我们带小乎回家吧。
她若无其事,只是不想让我们觉得遗憾而难受。
其实这妞内心深处的绝望,别人根本无法感同身受,包括我。
我长叹了一口气。
走吧!
众人起身,正准备原路返回。
可刚挪动步伐,前面突然传来了急促无比的脚步声。
我头皮顿时一炸。
好家伙!憾凊箼
能来到主墓之处的人,除了老罗,不会有其他人!
这一次不算白来,好歹拿老罗来祭一下旗,以解心中的不快。
我压低了声音。
关灯!埋伏!
众人迅疾关了手电,立马分散埋伏。
我将小可拉在了自己身边,低声对她耳语。
丫头,等下无论发生什么事,你别出来,以自己安全为要,必要时挟持花癫鹤第一时间离开,别管我!
小可想说什么。
我立马捂住了她的嘴。
脚步声越来越近,我甚至能听到对方的喘息声。
五十米、二十米、十米......
正当我准备招呼大家动手之时,对方却主动发声了。
风爷!你们在哪儿?!
风爷,刚才的光亮是你们吗?
黄珀!
我不大敢信,拿出高亮探照灯,朝声音发来处猛然一照。
哎呦!
灯光太亮,对方正着急奔跑,晃得他完全睁不开眼,脚步一个趔趄,倒在了地上。
我们冲过去一看。
果然是黄珀!
你怎么来了?!
小可惊问道。
黄珀手捂了几下眼,适应了一下亮光,拿铲子支撑自己站了起来,手揉了揉膝盖,见到我之后,对我解释。
我把师父送出了墓,她已经没事了,只是人还晕着。我找了一处安全的山洞,留下了食物和水,写了留言,重新赶回来了。
本来我以为你们人还在河边,可却见到鱼阵被你们给破了,便一路顺着找了过来。老罗坑过我们耗子门,我与他不共戴天之仇,想着回来帮风爷,也不枉一场相救!
花癫鹤闻言,满脸鄙夷与不屑。
前夫哥,想来盗宝就盗宝,说得这么大义凛然,我膀胱会信么?
黄珀冷着脸,手指着花癫鹤。
我们的账,出去再算!现在我只想来帮风爷忙!
我呼吸有一些急促,对他怎么跑来的毫不关心,小心翼翼地问:祭祀坑铜镜,在你身上吗?
黄珀一听,从怀里掏出了铜镜,递给了我。
在!
点球!
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这是惊天大逆转!
我拿铜镜的手都有些发颤,朝棠姑娘微微晃了一下,斩钉截铁地说:许我金箍棒,神佛得避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