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之前那位精神矍铄的老头,已经完全不见了踪影,他身子瘦得只剩下皮包骨,目光无神,皱纹更加深了,头发胡子也掉了不少,仿佛一下老了十来岁。
我满心讶异,赶忙起身。
乌先生,您这是?
乌先生喘着大粗气,向我笑了一笑。
阿风,人都会老,没什么事。
媚姨赶紧端了汤和饭出来。
先生,您一天没吃东西,赶紧将就垫一下肚子。
乌先生闻言,摆了摆手。
不了,吃不下。
我只得扶着他,送他出门。
乌先生拒绝我们再送。
你们不用送,我自己走回去就好。
小可俏脸忧心忡忡。
先生......
乌先生回道:好丫头,你听话,记得好好学。
他迈着步子,缓慢出了前院。
我们不放心,在后面跟着。
乌先生转过头,神情有一些生气,用拐杖狠狠点了几下地。ωωω.gǎйqíиG五.cōm
都说过不用送了!
我们只得作罢,目送着他在夜色中慢慢离开。
丫头,乌先生怎么了?
小可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前几天我还去看了他的,没任何事。今天样子变化好大,我也吓一跳,还特意给他把了脉,可除了老年人都会有的一些常见毛病,其他没什么问题,想不通为什么会断崖式衰老。
而且,他今天过来把毕生总结的萨满术书全交给了我,还将所有不能写在书上的秘诀都教了,直到我能全部背下,他才肯放过我,有一点交待遗言的意味。
我们在原地待了半晌,互相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说了一句。
跟他!
我马上拿钥匙去开了车,两人上车往前开去。
可顺着路巡过去,却未见夜色中乌先生的影子,本来以为车开太快错过了,又折返找了几遍,还是没找到。
无奈之下,我们只得开车去了乌先生的家。
乌先生家中大门竟然虚掩着,里面没灯。
我们下车后进了家中,发现屋子里的重要东西竟然全收拾干净了,一副搬家离开的即使感。
小可摸了桌面一下茶壶,拿起手瞅了两眼,发现上面布满一层灰。
先生喝水不喜欢用水杯,向来都是用这柄茶壶直饮,他早就搬离了这里!
讲完之后,她掏出了手机,给乌先生打电话,没想到对方却关机了。
小可开始焦虑起来。
先生这是怎么了?
我还是有一些不死心。
指不定之前确实搬了家,今晚见了你之后,有可能还会来一趟这里,我们先等一会儿。
两人在屋子里等着,后半夜实在困的不行,都睡着了,醒来之后已是天亮,可乌先生还是没有回来。
找又找不到,等又等不来,我们万分无奈。
小可忧虑重重。
哥,你说先生会不会出了什么事?
我只得拿起了手机,编辑了一条信息,将乌先生的身份、原住址、相貌特征全发给了黎沫锋,让他帮忙找一下,并转头安慰小可。
你给他看过的,老爷子身体没大病。昨天他还能悠闲来会馆教你术法,证明也没有仇家追,能出什么事?
小可闻言,稍微放了点心。
到了第二天。
花癫鹤打了电话过来,说他的小老弟传来了消息,老罗带着人已经到了滇西,让我们下午到码头集合,前往广市,再从广市乘飞机到昆市,后从昆市乘火车进滇西。
我立马给棠姑娘打了电话,将消息告诉她。
进山的东西花癫鹤比较专业,他的意思是等到了滇西之后再买,因为上飞机很多东西不能带,我们便只带了几身换洗衣服。
小可临离开之前,倒是接到了乌先生发过来的信息。
老爷子的意思是他最近找了一个地方闭门钻研术法,接下来不能用手机,让小可不用担心。
小可赶紧回了信息过去,告诉老爷子自己要出一趟远门,让他闭关结束后必须去一趟会馆,有几个术法问题自己写在了纸上,想要他解答。
其实解答问题是假的,她只是比较担心老爷子身体,这几天专门调了强身健体的药,让媚姨转交给他。
吃完中饭,我们打了车出门。
到了码头,刚好棠姑娘和小圆乎也同时赶到,抬眼一看,花癫鹤早就到了,人坐在码头石墩上等着,见我们到来,他立马像舔狗一样满脸堆笑,躬着身给我们拎行李。
几位,这点小事让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