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乔大身手极为灵活,一下跃上了车。
我开着车飙出了清水湾。
由于轿跑为双人座,他没有位置可坐,只得双手死死地抱着驾驶位的椅背,身躯缩卡在椅背与后车背之间,幸好他个子矮小能卡住,换成正常人,速度如此之快,估计会像拴着的气球一样飘荡起来。
后视镜里,对方反应过来了,嘴里大骂着冚家铲,疯了一样追来,手中的棍棒、石头朝车猛砸。
车开出了十几公里。
我停了下来。
黎沫夏捏着鼻子,瞅着车内饰沾上了乔大身上脏兮兮的东西。
好恶心!真的好恶心啊!这车都被你给毁啦!
乔大惊魂未定,依然呈双手死抱着车椅背的姿势,脸色蜡白,大口喘息。
我对他说:下车!
乔大这才反应过来,回头瞅了一下,见确实没人跟来了,一骨碌翻下了车,趴地上冲我们连磕了几个头。
宁老板、黎小姐,两位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今后只要你们说话,咱事上见……
我忍不住嘲讽。
你可拉倒吧!我一共见了你两次,你特么战绩失败率百分之百,还事上见呢?
乔大闻言,尴尬地挠了一挠头。
宁老板,上次我碰到你不算!
你的本事,天王老子来,不输光底裤都算他走狗屎运!
倒还挺会拍马屁的。
黎沫夏一脸嫌弃地反驳。
这次呢?他们可都是清水湾的普通居民,你竟然被逮住,太丢人了。
乔大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
这次吧……怎么说呢,我其实已经预感到了危险,可事办到了半途,又不舍得离开,所以才着了他们的道。
黎沫夏闻言,俏脸顿时一红,眼睛瞅向了它处,撇起了嘴,轻轻地淬了一口:真无聊。
我瞅着乔大的五短身材,实在忍不住了。
就你这样的,还能勾搭上人家的婆娘呢?
乔大感受到了我异样的目光,可能觉得受到了歧视,竟然有一些不服,冲我露了一露肱二头肌。
宁老板,你不能以貌取人啊!别看我长得瘦,我骨头里是肌肉!别看我个子矮,我床上有点拽!
卧槽!你真这么牛逼……转眼瞅见黎沫夏一张脸红红的,眼带气愤,一副你们当女人的面能不能不要这么低俗的表情,我只得转了口:行了,你走吧!
乔大闻言,冲我们拱了一拱手。
还是那句话!这次我乔大没变成熊宝,命是你们给的,有事你们说话!
这家伙转身快速离开了。
我开着车回到了医院。
黎沫夏有点洁癖,说受不了车上的脏东西,要马上去洗车,再换一身衣服再回来。
我上了楼。
豹叔已经在床上睡着了,打着呼噜。
三爷和小可在旁边悠闲下着象棋。
他们见我回来了,停下了手中动作。
三爷问:阿风,情况怎么样?
我回道:收获挺大的,等下再细说,豹叔如何了?
小可向我解释。
豹叔病情实在拖太久了,一时半会儿好不了,不过也不打紧,我打算对他用休眠疗法。
这一两个月,让豹叔吃了睡、睡了吃,再加上扎针用药,预计他身体能彻底恢复,只不过……
我问:不过什么?
小可脸上满满全是担忧。
他脑子倒可以恢复正常,但他能不能完整地回忆出以前的事,这个不敢打包票。
我:……
小可对自己的医术一向自信,她讲不一定能回忆出来,百分九十九就是不能。
哥,我真的尽力了。
小可语带内疚地说道。
我对她摇了摇头。
不要太担心!事情我已经有了大体的轮廓,这几天我再从豹叔嘴里获知一些信息,外加自己去调查,绝对能水落石出。
小可,你现在把豹叔给弄醒,我有一些话得马上问他。
小可闻言,点了点头,拿起了银针,刺了一下豹叔的穴位。
豹叔呼噜声骤停,人立马醒了,满脸发懵。
为了不扰乱豹叔只认识玉佩的脑子,三爷和小可转身离开了病房。
我拿出了玉佩,在他面前晃了两下。
豹叔说:定山哥。
我瞅着他的眼睛,再看见他身上狰狞无比的刀疤,脑海中浮现十多年前的那一晚,他陪着我父亲冒雨进入城寨的场景,声音顿时有一些发颤,喉咙发紧,眼眶泛红。
阿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