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诧异于他的自信。
是,我不否认自己曾经很喜欢他,可是他凭什么觉得我会站在原地等他,会永远选择他。
我手腕在他的桎梏之下转了个圈,也没挣脱出来,索性一字一顿道:我不愿意。傅祁川,松手!
灯光从男人头顶笼罩下来,他眼窝愈发深邃,语气冷得犹如寒霜,好得很,你真是出息了。
可是,下一秒,徒手就将我塞进了车里,啪地一声关上门。
无视我开门的动作,将车门摁得死紧。
车外,两个身高接近一米九的男人气场全开,有种硝烟一触即发的紧张感。
我生怕他们会又打起来,却不知道傅祁川说了一句什么,只那么一句话,陆时晏便偃旗息鼓了。
染上了几分颓然与隐忍。
傅祁川拉开车门,将我往里面推了一把,上车,我就听陆时晏不疾不徐地说了一句,傅总,你也只剩这么点砝码了。
砰——
下一秒,傅祁川将车门关得震天响,凌厉的下颌线出卖了他的情绪。
陆时晏轻而易举将他激怒了。
傅祁川厉声:开车!
我坐到另一边,扣了扣车门,发现上锁了,也是打不开的,我要下车!
而与此同时,司机已经启动车子,匀速往停车场外驶去。
傅祁川靠在座椅上,闭眼小憩,好似根本没有听见我的话一般。
我也顾不得那么多,直接抠开门把手,拉开车门就要下车。下一瞬,一股大力将我带回车里,长手一伸,越过我关上了车门。
车子一个刹车急停!
我堪堪稳住自己,就看见男人寒潭般冷寂的眸子直勾勾地看着我,唇边挂着讥嘲的弧度,就这么想回去找他?
……
我搞不懂他什么脑回路,我要回家!
是去回家,还是去找他?
傅祁川,你听不懂人话吗?
我气极反笑,直直地迎着他的视线,我就算是去找他,又和你有什么关系?你管不着!
他冷声质问,你今天上午哪里了?
关你屁事!
我推开他,不管不顾地要下车。
他不容反抗地抓住我的手腕,倾身过来盯着我的双眸,冷哼,怎么,心虚了?
我心虚什么我?
阮南枝,你和陆家现在交道越打越深,下一步准备干什么,嫁进去?他沉声逼问。
我愣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你派人跟踪我?
上午我去陆家的事情,除了我和陆时晏、陆时静,没有任何人知道!
他双眼微眯,不答反问,我明明告诉过你,陆家的水不浅,为什么不听?他陆时晏回国才多久,明面上在MS,实际上已经快把许芷给架空了,你以为他是什么简单的人?
什,什么?
我听得云里雾里,片刻后,才反应过来,那也和我没什么关系。
陆时晏也没有隐瞒我什么,他甚至已经告诉过我,他要回陆家了。
说到底,是陆家对不住他和他母亲,他只是拿回自己应得的。
我看向傅祁川,而且,就算他再不简单,我被他骗去卖了帮他数钱后,还对他感恩戴德,也与你无关。
你一天没和我拿离婚证,就一天与我有关!
他似被气笑了,舌尖抵了抵腮帮,阮南枝,休想给我头上戴绿帽。
话落,便淡声吩咐司机,开车!回老宅!
我懵了,瞪大眼睛看着他,你想干什么?
在拿离婚证前,别想再私下见陆时晏!
听见这他不容置喙的语气,我差点气疯了,拼命挣扎,你凭什么干涉我的人身自由?!
他无动于衷,凭我还是你老公!んΤTρs://ωωω.gǎйqíиG五.cōm
……
我深吸一口气,半带嘲弄地开口:你算哪门子老公?我说的话,你信过一次吗?
傅祁川轻轻皱眉,眼神深邃,今天在医院的事?
不然呢?
他捏了捏眉心,嗓音醇厚,你也不是小孩子了,应该知道,就算是报警,凡事也要讲证据。
那你是警察,还是我老公?
我定定地看着他,尽可能平静地问。
为什么他可以做到分得这么清楚,一边口口声声是我老公,一边又从来不相信我。
一个人可以割裂到这个地步吗。
傅祁川微微一僵,薄唇轻抿,但她们,也不是犯人。
我捏紧手心,是你的情人和未来岳母,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