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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今恢复了九尾之身,也不用再受妖魂撕裂的折磨了。
真好。
他终于又可以成为那个意气风发的狐族少主了。
她如今也没有什么心愿了。
留在他身边,也只会给他带来伤害。
而他们,也确实不能在一起。
比起再次走到互相折磨的地步,倒不如放过彼此。
狐宴见她久久不说话,只一直注视着自已。
视线落在粉嫩的唇瓣上,很想亲一亲。
他今日实在太过思念她,回来之时又见不到她,现在心中都难受的紧。
清语见他视线逐渐变得不对,明白他想做什么。
于是起身越过来他,朝着里间走去,淡淡的说着:我今天很累,想休息了。
狐宴站起身,看着背对着他的人,缓缓垂下眼睫,神色落寞。
为何,突然又对他这般冷淡了?
明明之前,阿语已经不会躲避他的触碰了。
难道是因为今日自已离开了一整天,所以阿语不高兴了?
一定是这样……
他强行忍下内心想要触碰她的欲望。
决定今晚还是不打扰她,让她好好休息。
自已明日再好好同她解释。
明日一切都会恢复正常的。
第116章 少主如今,已是魔了
清语躺在榻上,捏着被角,眸中沉静多忧。
她并未细看那名婢女长何模样。
不然倒可以问问究竟是谁将母后的牌位送到这来的?
母后的牌位一直供奉在星兰国的太庙之中。
能将牌位从太庙中取出,且千里迢迢送到这的人,必然身居高位。
这人意在提醒她,不要忘了自已曾经立下的誓言。
想到狐宴,脑中思绪更加拧成一股乱麻。
她还没有想好要如何面对他。
又该如何开口同他说自已想要离开?
她一直都很想去母后曾经去过的江南之地看看。
之前至死都未去过。
被囚禁了这么多年,内心越发的渴望自由。
抛下一切,只为自已而活的自由。
她能做的都做了,所有的心力皆已耗尽。
余生,只想出去走一走,看一看。
只是……
以他的性子,会放自已离开吗?
横竖他以为自已失忆了,倒不如趁着这个契机,再找合适的机会离开。
心中有事便很难入睡。
清语一直微睁着眼,直到到后半夜才睡去。
早上便起的晚了些。
醒来时,看见一直守在床边的人,下意识的捏紧了被角。
面上的惺忪立时散去。
狐宴立于床边静静看了她许久。
', '>')('见她醒来,才压低声音唤她。
阿语。
手掌撑在她面颊的两侧,微微俯身在她额心上落下一吻。
不要再生我的气了,好不好?
我昨日是……
清语躲避不开,只能暗自忍受着额上传来的微凉感。
他的发尾从肩头滑下,扫在她的脖间。
令她忍不住的瑟缩了一下。
不等他说完,伸手抵着他的胸膛,将他推远了些。
我没有生气,你先起开些,等我起身再说。
狐宴半蹲下身子,想要像之前一样替她穿鞋。
清语避开了他的手,淡淡说了句。
我自已来。
穿好后,径自起身走向了梳妆台。
狐宴眼底划过一抹浅浅的暗色,直起身子,跟了过去。
清语在他伸出手时,抢先一步,拿起了台上的木梳。
自顾自的梳着胸前的发丝。
指节修长的手顿在半空中,而后缓缓蜷缩着收了回去。
身后的人好半天都没有动静,虽没有说话,但也让人无法忽视。
清语手上的动作未停,略微抬眼看向铜镜。
他一直在身后看着她,一言不发。
眸中深沉又阴郁,神色晦暗不明。
见她朝他看来,快速的收敛了眼里的阴暗。
声音带着略微的酸涩感。
我来替阿语画眉。
再次伸出手想要去拿起台上的眉黛。
清语快速的挽好发,起身站了起来,离开了梳妆台。
不用了,我今日并不想画那些。
狐宴整个人僵在那里。
敏感如他。
他又怎会感受不出来阿语字里行间的冷淡。
分明就是在刻意躲着他。
不让他……碰她。
清语穿着好后,便准备离去。
还未踏出房门,手腕便被一把拽住。
淡凉的眼神看向死死抓着她的人。
狐宴抓着她,声音轻颤着,带着快要控制不住的隐忍。
为何突然变了?
阿语,你生气,打我骂我都行,就是别这样冷着我。
他受不了。
清语不去看他的视线,扭动着手腕,想要从他掌心里抽出。
没有。
这话回答得如此敷衍,立马激怒了本就惶恐不安的人。
将想要逃出他掌心的手腕抓得越发紧,牢牢控制着。
为何又这般冷淡的对我?
见她始终沉默着不答话,也不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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