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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语转身回了帐内,叫醒了芙因,临走时将信鸦带上,跟着师兄上了马车,土兵皆翻身上马,一行人就这样无视了地上的妖怪,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狐宴始终盯着那辆马车,直到它彻底在视线中消失不见也没有收回。
整个人僵愣在原地,宛如一尊被风化的石像,脆弱易碎。
明明是你自已说的,希望我永远陪着你。
良久之后,狐宴缓缓埋下了头,痴痴的笑了,随后笑得越来越大声,声音宛如泣血。
哈哈哈,情分已尽……,笑声戛然而止,眼中是浓得化不开的偏执,宁清语,这可不是你说了算!
马车上,清语心底隐隐有些不安,伤了狐宴的那符咒威力如此之大,也不知他有没有事,留他一个人在那会不会有危险?
清语盯着手中的信鸦,犹豫再三,还是做出了一个决定,她将信鸦放飞了出去,让它回去带妖界的人来将狐宴接回去。
如此,她也能安心一些。
善安看着她的举动,觉得十分不妥,师妹,你这样做,只会给自已带来麻烦。
清语张望着信鸦离去的方向,并不后悔,如果她放任不管,留他一个人在那出了什么事,她必定会抱憾终身。
她亏欠墨墨的,实在太多太多了。
吁!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善安询问外边,出了什么事?
马车外没有任何声音回应他。
车内,三人互相对视一眼,各自心都提了起来。
善安眉头紧锁,师妹,我下去看看,你们待在马车上别下来。
清语点了点头,师兄,注意安全。
善安下了马车后,车内两人静静等待着,只是许久没有动静,也迟迟不见他上来。
芙因拉着清语的手臂,忐忑不安的说:公主,将军不会出事了吧,这么久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而且外面好安静啊,和我们一起的不是有那么多人吗?
清语心里也有些不安,事出反常必有妖!
正当清语打算下去看看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掀开了车帘。
芙因看见来人,松了一口气,将军,你可算回来了。
你再不回来,我们都要被吓死了。
善安上来后便一言不发,只静静看着眼前的人。
清语感觉有些奇怪,师兄,刚才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善安淡淡开口,没什么,只是前方有东西堵了路,大家都去搬东西了。
原来如此。听他这样说,清语一时也没有多想。
车厢内一时静谧无言。
善安却突然开口问她,眸光幽深了几分,你很担心我么?
清语有些惊讶,感觉他这话问的有些奇怪,却又说不出到底怪在何处,只能回复说:我自是担心师兄的。
', '>')('这话刚一说完,清语就感觉师兄的面色似乎比刚才更加难看了。
芙因擦了擦自已的胳膊,公主,你有没有感觉到冷?
好像是有些…,按理说,这个季节不应该会感觉到冷才对。
马车一路行驶,清语渐渐感觉到了不对。
太安静了,先前还能听到好几匹马的马蹄声,可现在竟只能听到一匹马的声音。
师兄说那些土兵是去搬东西了,可那些土兵为何不先向她们通传一声,就自作主张的去了?
若是平常训练有素的土兵,定不会这般。
清语开始打量起一旁坐着的人,师兄平日一向眉眼温和,不会如此话少,更加不会冷着一张脸。
除非她身边坐着的,并不是他本人。
‘善安’见她一直盯着他看,幽幽的开口,在看什么?
清语不动声色的回道:没什么。
清语捏紧了手心,眼神透过飘动的车帘往外看去,外面的景色先前像是已经看过。
她们这是在往回走!
清语眉头紧蹙,手中运力朝着一旁坐着的人打了出去。
‘善安’抬手便化解了她的攻击,将她手腕牢牢捏住。
芙因看着车内的状况,愣在一旁,公主,你怎么了?
清语直接点破,他不是师兄!
芙因当场呆掉了,在她们面前的人明明就和将军一模一样,怎么会不是呢?
可是公主平白无故是不会开这种玩笑的,若在他们面前的不是将军,那又会是谁呢?
清语怒视着面前的‘善安’,你究竟是谁?
\'善安\'勾了勾嘴角,似笑非笑,阿语希望我是谁呢?
这话一出,清语突然睁大眼睛,不敢相信的打量着那张面皮。
‘善安’面无表情的说着,声音却是让人觉得毛骨悚然,阿语觉得这张脸有我好看吗?
不然你怎么会一直盯着这张脸看呢?
清语下意识脱口而出那两个字。
狐宴!
你把我师兄怎么了?
第42章 不能同生,那便共死
既已被拆穿,狐宴索性也不装了,变回了自已本来的模样。
妖艳勾魂的脸上不复往日的笑颜,只剩下满目冰冷。
芙因被突如其来的变脸吓了一跳,缩在一角,颤颤巍巍的说:少……少主。
清语震惊之余眼角余光在他身上扫了扫,他竟脱离了那符咒,他是怎么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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