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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被他发现,自己想出去估计是难了,便转过身,拿手机照着白裴予,质问道:你是不是真的有病?白天跟着我也就算了,晚上你也不睡觉?真是奇了怪了,我爸到底给你多少钱,你这么卖命?
你猜。白裴予靠在墙上,眼睛微微眯起:把灯关了,晃眼。
哟,你还有不习惯的东西啊?
邱亦窈偏要把手机拿近一点,冷嘲热讽道:就不怕我摸黑开门冲出去?
那你试试?
白裴予话里满满的挑衅意味。
邱亦窈犹豫了一下,回头看向门口,她本来是想偷偷溜出去,看看这深夜的镇子究竟和其他镇子有何不同。
现在被白裴予抓住,想逃过他是肯定不行了,一看他那大长腿就知道跑得不会慢。
邱亦窈的脑瓜子滴溜溜转了一下,想到一个好办法:不如,我们谈笔生意?
生意?白裴予来了兴趣:那你倒是说说看。
邱亦窈看了眼楼上,靠近他低声说道:我允许你跟着我,但你必须让我出去,否则……
否则什么?
否则我就告诉爸爸说你对我耍流氓。
邱亦窈说的理直气壮,她认为邱胜明再糊涂也一定会相信自己的女儿,而不是一个只是借住的人。
白裴予被逗笑了:我耍流氓?行,要不现在就让叔叔来看看,他到底会不会相信?
见他一脸不在乎,邱亦窈的自信心被击垮了,开始卖惨。
她抓着白裴予的胳膊摇晃了两下:予哥哥,你就可怜可怜我嘛,我回来以后天天早睡,晚上都没出去过,都快憋坏了。
她矫揉造作的声音让白裴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推开她的手:别来这套,不行就是不行。赶紧回去睡觉。
哼,狗腿子。
邱亦窈咬牙切齿,转身要走,又不忘抬脚狠狠踩向白裴予的脚。
只听他一声惨叫,弯腰抱着脚直喊疼。
哼,叫你欺负我。
我真没见过像你这么无赖又阴险的女人。
那又怎样?你有本事来打我呀。
邱亦窈打开房间的灯,朝白裴予做了个鬼脸:狗腿子,叫你横。
门口灯光照在白裴予脸上,他的眉头突然紧皱,仿佛看到了什么,脸上闪过一丝凶狠,迅速冲进房间,一把揽过邱亦窈的腰,把她扑倒在地。
小心。
只听砰的一声,邱亦窈的后脑勺重重撞向地面,她痛苦的抱住自己的头:你想谋杀啊?
话音刚落,身上一轻,抬头见白裴予的背影迅速消失在房门口。
有没搞错?这什么意思啊?
', '>')('邱亦窈眯着眼睛,揉了好一会,才觉得没那么疼了,只是后脑勺鼓起一个大大的包。
她缓了缓,起身在床上趴下:这回摔这么疼,一定不是幻觉了吧?白裴予,小人,我一定要弄死你,看你还敢不敢欺负人。
本就已是深夜,又整天都精神高度紧张,邱亦窈很快便进入梦乡。
等第二天醒来,天已大亮。
邱亦窈打着哈欠推开房门,白裴予正从楼上下来,两人四目相对,晚上那幕浮现眼前。
邱亦窈气呼呼的指责道:白裴予,昨晚的账还没跟你算呢?突然扑倒我,害我脑袋一个包,说吧,怎么补偿?
白裴予却面带嘲讽:我把你扑倒?丫头,你就算再喜欢我也不能这么乱造谣啊?让人听到还以为我饥不择食。
敢做不敢认啊?给你看。
邱亦窈转身,抬手摸到后脑勺那个包的位置:就是……
奇怪,她摸了两下,哪有什么包?包没了不说,连痛感都没了。
见她愣愣不说话,白裴予讥笑道:看来是太喜欢我,所以出现幻觉了?
说着又故意叹气道:你来晚一步,我心里已经有人了。
有你个头。
邱亦窈感觉自己尴尬得不行,出现什么幻觉不好,偏偏出现和这坏蛋有关的,现在被嘲笑,真是丢人。
你们都起来啦?快来吃早饭。
邱胜明笑眯眯的从厨房探出头来。
邱亦窈没好气回道:你们吃吧,我没胃口。
她走进房间,用力关上了门。
风吹进屋里,粉色的窗帘就像只蝴蝶在飞舞。
邱亦窈打开聊天软件,没有人发信息给她,就仿佛那些同学,朋友全都从她生活中消失了一样。
邱亦窈不死心,点开班级群开始打字。
有人在吗?我有人命关天的大事求助。
一分钟,两分钟,一直等了半个小时,依旧没人理她。
看着wifi信号满格,却连个能述说心事的朋友都找不到,邱亦窈觉得自己混得真够惨。
正当她沮丧时,脑海中突然浮现栗发女子的脸。
那天江边一幕依旧让邱亦窈不寒而栗,之前那么高傲的栗发女子突然就变得沉默卑怯,是因为她男友的家暴?还是她说的那句话?
邱亦窈突然很想找到她,问清楚那天的话到底什么意思,究竟是谁在监视她们?
但月鲤镇说大不大,找个人却也不是那么容易。
更何况邱亦窈连栗发女子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想找她就更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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