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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台莲州对白狼说:帮我把剑拿回来吧。
白狼一跃而起,几步间体形长至两米多长,赫赫威风,令观者胆战心惊,捏着汗感叹道:不愧是神兽啊!
澹台莲州掂量这个称呼:神兽吗……
世人以害人之兽为妖魔,以助人之兽为神兽,倒也不算错。
不多时,白狼叼着两把剑回来了。
澹台莲州摸摸它的头,道:多谢,多谢。
在座的各国天文学士本来就是生性极度好奇的人,看他这两把剑都不似凡间之物,一柄剑身浅蓝通透如琉璃,另一柄则是通体漆黑隐隐闪烁着红光。
有人询问这两把剑的来历,澹台莲州也不作隐瞒,如实相告:蓝色那一把是昆仑之剑,仙君所赠;黑红色的则是用白狼的牙齿与玄铁等材料所铸造。
众人啧啧称奇,有人想要看剑摸剑,澹台莲州也同意了,半点没有太子的架子。
庆王将他占领的周国王宫内外管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外界无法获知昭太子的消息,昭太子也无法获知宫外的,至多知晓自己那座宫殿中所发生的事情。
所以,澹台莲州并不知道庆王与岑云谏之间交谈了何些内容,反而是他宫殿中所发生的事情,哪怕是一件小事,也被整理禀报到庆王的案前。
庆王得知他那两把剑的来历如此特别,心中半是嫉妒,半是渴望。
他想:若是宫外那些愚昧不知的百姓知道了,必定会认为昭太子比他更加不凡,起码他得拥有跟昭太子差不多的东西吧?偏生这玩意儿不是他努力就能得来的。
庆王找到收拾行囊的俪姬,拉着她的手道:你母后在庆国对你万般思念,时常因为担心你在昭国有没有吃饱饭穿暖衣而泪流不止呢。
你能去昆仑是再好不过的了,为父也很为你感到高兴,你这一去,比嫁到最远的国家还要远,以后是很难回来了。你与我,你与你母后,毕竟是血脉相连的亲人。我们养育你一场,一直没有疏忽对你的教导,辛辛苦苦把你培养成一个善良孝顺的公主,为父很欣慰……
在没离开庆国之前,俪姬时常也会听到父亲对她说这样的话,但当时她还是个天真无邪的小姑娘,是以深受感动。
眼下再听到这番话,她只觉得惶惶不安,问:怎么了吗?父王……
她原想问是要我做什么事吗?但是怕问出口以后,父王真的要她去做,那她该怎样回答?她不正是因为不想做伤害别人的事,所以才孤注一掷地去往昆仑吗?
庆王嘴角噙着温和的笑意说:是因为为父在殿上叱责你把你吓到了吧?为父也不想那么凶的,其实是在担心你的安危啊。
俪姬:父王……
庆王:你到了昆仑以后,弄一把昆仑的剑送回来可好?
俪姬难以拒绝,可也没办法答应,她哪有这个资格去答应,茫然地说:我、我不知道……
', '>')('庆王正要继续出言哄骗,那个女剑修神出鬼没地现了身。
胥菀风直截了当地道:不能。她是去昆仑看洞府的,并不能得到一把佩剑。就算得到了,也不可能给你送回来。请你不要提出这种无礼的要求。
见到她忽然出现,庆王的反应比上回淡定得多了,他自觉是与仙界的国君平起平坐过的人了,岂能被一个仙界的小角色看不起,道:你们仙君对孤都是好言相待,你怎么这样无礼呢?
胥菀风笑了:你以为你是国君就多么了不起了吗?
她不退反进,欺身上前,声音平如古井无波:凡即是凡,仙即是仙。我见过的国君不止你一个。你即便是凡人的国君,也不过是一介凡人而已,看在俪姬的分上,我给你一句忠告,不要僭越身份,妄想能够得到仙界之物。我见过的上一个这样做的国君是老幽王,他落得什么下场,你也见到了。
庆王脸色难看,他脸上的笑意一点点地消失殆尽,却没有退却,不甘心地问:那凭什么昭太子可以呢?你们为什么就高看他一眼?!
胥菀风轻嗤一声,就好像在说我们也没有多高看昭太子一样,道:我们要怎么对待昭太子轮不到你来指点。
说罢,她看向俪姬,说:俪姬,收拾好了吗?该走了。
俪姬心怀惴惴,含泪问:我想要与太子也道个别,可以吗?
胥菀风点点头。
庆王脸上发烫,见她们要走了,厚着脸皮,连忙问:究竟你们是为什么对昭太子另眼相看?
胥菀风给他指了一条路:你不如去问他本人。
庆王讶然:他怎么可能告诉孤?
胥菀风反问:怎么不可能。哈哈,他正是这样的一个人。
但庆王心底大抵是个模糊的猜测的,他想:或许与昭太子一心一意对抗妖魔有关。
难道真的要亲口去问吗?换作是他自己,他才不会告诉一个敌国的国君。
昭太子真的会这样做吗?
庆王想着,脑海中却浮现出澹台莲州袖手空空、解剑入城的洒脱潇洒的身影。
【第五十九回】
直到俪姬来向自己辞行,说明前因后果之后,澹台莲州才知道这小姑娘竟然破釜沉舟,真的要去昆仑了。
澹台莲州真为俪姬感到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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