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现在的局面,陷入了焦灼阶段。
但他们只是暂时用同心蛊唬住了殷酬,若是有一天他发现真相,他们只会更加受制于人。
殷酬身份终究不一般,稍有闪失,外面那群人不会放过客栈里的人。
最好的解决方法,就是放弃这里,一起离开。
桑吟让俞欢稳住殷酬,他们商议如何才能在他们围困的情况下离开。
?
稳住吗……是不太稳定。
夜里爬窗了都。
我要睡觉。俞欢开口。
睡。殷酬平静道。
你这样我怎么睡!俞欢恼了,愤怒的拍了拍搂着她不松手的长臂。
她太用力了,一点都没有心疼他的意思。殷酬眼睛闪了闪,生出微妙的委屈,却还是嘴硬:要不是你们的那个同心蛊,我会这样吗?
哇塞哦……同心蛊这是把你真实的一面给骗出来了吧。
俞欢勉强温柔一点,摸摸他的手臂,我真的很想睡觉。
殷酬这才慢吞吞松开。
俞欢脸上的喜色还没漾开,就见他盯着帐幔的某一处,故作镇定的说:我想跟你一起睡。
俞欢抬脚踹他:你做梦去吧。
他又改为盯着俞欢的脚看。
细白,雪润,就很移不开视线。
你是变成狗了吗?俞欢被他的视线盯得受不了,蜷缩着把脚收回来,怒骂。
你以为我想变成这样吗!殷酬也生气,愤愤不平的说,那意思分明是怪同心蛊。
俞欢无可奈何,又困得不行,懒得和他争执,催着他赶紧走,蒙上被子开始睡自己的。
殷酬,殷酬怎么可能走的了。
他醒来的时候没看见她,全身就像有蚂蚁在啃食,难受的不行,看见她了又觉得心都被拴住了,满脑子都是想和她再亲近一点再亲近一点。
又想她为什么一点都不黏着他,同心蛊凭什么只对一个人起作用,她身上的味道闻起来香香的,想一直抱……
偶尔理智清醒一瞬,不由得感叹同心蛊的作用真的太大,竟然能够惑乱人的心神。他从前就觉得她好看,可也没有像现在这样过。
却完全想不到,一切的一切,都是他自发的行为。
她似乎闷在里面睡着了。
他慢慢掀开她的被子,让她把脸露出来,别一直憋着。
她不想跟他睡,他便坐在她的踏脚凳上,倚着床,看她的睡颜。ωωω.gǎйqíиG五.cōm
?
俞欢的任务又跑到没边了。
欠你两包巧克力豆。她蔫头蔫脑的对系统说。
系统老实巴交的安慰她:没关系,反正是快过期的。
俞欢:……
?
殷酬有点黏人。
俞欢走到哪他跟到哪,俞欢睡觉他陪着,俞欢吃饭他夹菜,俞欢喝水他倒茶……总之就是,赶都赶不走。
还不能问。
问就是同心蛊的作用。
桑吟听了以后满脸的匪夷所思。
你真是闲着了。俞欢烦不胜烦,加上任务的事,心情不太好,忍不住说他。
殷酬也很烦:你真的一点影响都没受吗?
虽然说你体内的是属于掌控方的母蛊,但你感受到我这个子蛊沉重的忠诚和爱慕,就没有一点反应吗?譬如想要奖励我一下,这样?
还还想要奖励?
俞欢睁大眼睛,左思右想了半天,你去把我的衣服洗了。
殷酬不可置信:你让我给你洗衣服?
二皇子这样金尊玉贵的人物,生下来就有七八个奶娘围着,别说洗衣服,吃喝用度上的事从没自己上过心。
现如今,让他洗衣服,对他来说,当真是多了点磋磨的味道。
你真的是胆子肥了。殷酬冷笑连连。
可算是有点他不想做的事了。俞欢借题发挥,甩袖而去:不想洗是吧,那你别跟着我。
他本能的跟了两步,又气急败坏的停住。
同心蛊,当真可恶。
竟然让她趾高气扬的骑在他头上。
堂堂景国二皇子,竟要卑躬屈膝,洗她的衣物来讨好她!说出去颜面何在。
殷酬低头看自己的十指,这双手,该碰的是琴棋书画,而不是这种下人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