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曲意绵依旧没说话。
高燃没有勉强。
好一会儿之后,她才从他怀里钻出来,挤出一丝微笑,问:对了,叶家最近有没有联系你?ωωω.gǎйqíиG五.cōm
高燃摇了摇头:没有啊,他们知道我在忙廖先生的活,所以没过来。
不过早上我倒是过去了一趟。
我想让陈阿姨帮我跟副大队长打个招呼,我好办离职,但叶家人好多,很多亲戚都在,氛围也古古怪怪的。
曲意绵双眸微微凝聚在他身上:怎么个古怪法?
高燃很乖,就把今天上午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曲意绵。
曲意绵听完,对叶家的态度也有些狐疑不定。
她扬唇一笑:我先回去睡觉了,肚子有点不舒服。
高燃搂住她:你慢点走,我送你回去!
曲意绵一阵无语:我只是大姨妈来了,又不是怀孕了。
高燃把她搂的更紧:我心疼你嘛!
曲意绵嘴角弯起:那,我要公主抱抱。
高燃立即将人打横抱起来:遵命,老婆大人!
市人民医院。
高伟躺在病床上。
啊~啊~哎呦~!
因为摔断的腿实在是太疼了,一声声低嚎着。
这是一个六人间,同住的五名病患以及家属都觉得他真的太吵了。
可看他一条腿打了石膏高高吊起来的样子,又觉得他太惨了。
有人忍不住对高宏的儿媳妇郑晓艳建议:他都这么疼了,你们还是跟医生说,打点麻药,或者上个镇痛泵吧,这样喊下去也不是办法,到时候腿好了,嗓子坏了。
周围立即有人开始附和——
是啊是啊,上个镇痛泵吧,很方便的!
或者开点止疼药也行啊!
你爸这样喊着也不是个办法啊,他自己不累,我家里人还需要休息呢。
就是,他一直这样喊,我们这么多人都休息不好!还是上点止疼的吧!
高宏此刻也眼巴巴地看着儿媳妇:艳儿啊,疼啊,啊,疼死啦!
郑晓艳冷眼看着他!
她眼神里的厌恶让高宏不寒而栗,竟然都不敢跟儿媳妇对视。
郑晓艳又双手叉腰,横眉冷对周围一圈人——
我家的事情我家说了算!
你们这些外人在这里指手画脚算什么!
止疼药不要钱啊?镇痛泵不要钱啊?
你们上嘴皮碰下嘴皮,说的轻松,我家就要一笔钱花出去了!
疼就疼呗!
我们农村人皮实得很,忍忍就过去了!
病房里的很多人都不乐意了。
他们都没见过这样不孝顺的闺女,一个个开始指责郑晓艳——
做人要讲良心,你爹养你这么大不容易,现在他需要止疼,止疼药才花几个钱啊?
就是!不是我总对农村人有意见,而是有些地方啊,越是穷山恶水,越是出刁民!
唉,真的太蠢了,无知啊!怎么可以这样对待自己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