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醒了!
谢澜之抬眸望去,看到满脸惊喜的秦姝,脚步飞快地走来。
凯尔.唐纳德听到秦姝的声音,身体狠狠一哆嗦。
他猛地抽回,落在谢澜之伤处的手,可惜,为时已晚。
你在做什么?!
秦姝捏着凯尔.唐纳德的手,动作利落地扭到身后,把人粗暴地按在床沿上。
我让你守着他,你就这么守着?
他的伤在心脏位置,会死人的你知不知道?!
嘶——凯尔.唐纳德呼痛求饶:疼疼疼!干妈你先松手!
秦姝冷呵道:现在知道疼了,你干爹疼的脸色都白了!
她不仅没有松手,抬起腿膝,在凯尔的腰上,狠狠来了一下。
嗷——!
凯尔.唐纳德疼得发出嚎叫声。
秦姝见他吃了苦头,这才松手:解释!
凯尔抬起头,露出饱含委屈的泪眼,怂唧唧地说:干爹不老实,总是乱动,我按住他时不小心碰到了伤口。
秦姝可不相信凶名赫赫的干儿子真的无辜,眼神狐疑地打量着他。
半晌后,她冷嗤道:别装委屈,谁知道你是不是故意的!
凯尔.唐纳德体会到东方的某句谚语,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滋味。
干妈,你要相信我的为人,我是绝对不会伤害干爹的。
他再怎么看谢澜之不顺眼,也不会在这时候动手。
这种事情,当然是暗戳戳的来。
秦姝瞧着凯尔滴溜溜转的眼神,踢了他一脚:一边去,别在这碍事。
她偏头去看谢澜之,凶巴巴的脸色瞬间柔情似水,声音也变得温柔起来。
你醒来?伤口疼不疼,让我看看要不要重新包扎。
秦姝的手捏着衬衫,刚准备掀开,被谢澜之捏住了手腕。
我没事,这点伤不碍事的。
他温和眼眸凝着秦姝,问:大哥找你有什么事,谁死了?
秦姝随口道:铃木美香死了,死在看守所里,他的家人还有東菱集团的老板闹事,一直让给个说法。
谢澜之紧蹙的眉心舒展,心底松了口气:死了就死了,给什么说法,铃木美香底子本就不干净,她的家人也该查一查。至于東菱集团的老板,最近一直在收集他犯罪的证据,提前把人抓了也省事。
秦姝闻言笑了:我就是这么干的。
谢澜之挑眉:嗯?你干了什么?
秦姝凉飕飕道:我找到了刘成,就是你提拔的那位局长,让他把铃木美香的家人,还有那个嚣张的東菱集团老板都抓了。
她想到那些人胡搅蛮缠,把铃木美香的死推到大哥身上,气不打一处来。
用脚趾都能想出来,那些人打得什么主意。
不就是想跟秦家扯上关系,谋取他们一直想要的东西。
谢澜之探出手,揉开秦姝紧蹙的眉心:人都抓了,不要在他们身上浪费任何情绪,我保证他们都出不来。
嗯——
秦姝坐在床边,盯着被血染红的衬衣。
被蛊虫吞噬的血肉,要很久才能长出来,你的伤真没事?
谢澜之略显苍白的唇角上翘:有点疼,但能忍耐。
实则,他每分每秒都在承受,宛如蚂蚁撕咬的钻心疼痛。
秦姝心疼道:你先忍忍,等回家了,我给你配点不伤害身体的止痛药。
她现在做不到,眼睁睁看着谢澜之吃苦受罪。
似乎有什么东西,随着时间在悄然改变,也在心底留下烙印。
谢澜之摩挲着秦姝的手背,轻笑道:那就辛苦你了。
凯尔.唐纳德看着两人,视若无人的你侬我侬,温馨氛围透着点暧昧。
咳咳——他低咳一声,找了下存在感。
在秦姝视线看过来时,凯尔满脸僵笑:干妈,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秦姝淡声拒绝:不行,阿木提他们都在忙,你负责送我们回家。
被抓当苦力的凯尔.唐纳德,心底吐槽秦姝是法西斯,面上露出讨好的笑容。
应该的,应该的,我这就让人收拾东西!
对外冷酷无情,残忍暴戾的年轻教父,把俩活祖宗亲自送回区委家属院。憾綪箼
谢澜之跟秦姝刚下车,凯尔.唐纳德马不停蹄地溜了。
急速驶离的豪车,带起尘土漫天飞扬。
谢澜之望着消失的车影方向,担忧地说:阿姝,唐纳德家族是全球排名前三的黑暗组织,凯尔崇尚暴力美学,性子也阴晴不定,此人不好掌控。
秦姝扶着他往楼里走去:我知道,再观望观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