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乔根妹意识到说漏了嘴,连忙补救:谁抢她的臭鱼烂虾了,我就是看看,谁知道小骚……
在谢澜之锐利逼人的冷眸下,她非常识相地改口:
谁知道她那么不讲理,竟然动手打我。
谢澜之朝乔根妹逼近,沉声道:我妻子出身医学世家,身为医者,她用针扎你是为了自保。
他猛地抓住女人的胳膊,扯下包扎简易的木板跟绷带。
乔根妹的胳膊除了轻微肿,活动自如,没有任何伤痕。
谢澜之声音又冷了几个度:我妻子身娇体弱,连搬桌子的力气都没有,又怎么可能把你的胳膊打断。
……被秦姝拖拽着丢进溪水里的乔根妹。
那么彪悍的一个女孩,身娇体弱?
你眼睛没毛病吧!
乔根妹还准备说什么,被跟她一起来的同伴拉住胳膊。
对方低声劝道:根妹,别闹了,咱回去吧。
凭什么!
乔根妹甩开同伴的手,仰着下巴,指着谢澜之的鼻子。
你媳妇不止用针扎我,还把我推进水里,要不是我命大,早就被淹死了!
谢澜之眼底露出诧异神色,由下而上地打量着,身材壮硕,五大三粗的乔根妹。
他狐疑地问:你确定?
乔根妹说:不然还是我自己跑水里去的?
谢澜之抬起手比划着她的身体,上下嘴皮子一碰,嗓音不紧不慢道:
恕我直言,就您这超标的体重,应该比我还重几斤,我媳妇那几十斤小身板,恐怕拽都拽不动你。
乔根妹闻言脸都绿了,就跟调色板一样五颜六色。
她最讨厌被人说胖跟肥了!
乔根妹猛地扑上去,抬手就要再去挠花谢澜之的脸。
谢澜之侧身极快地避开。
乔根妹扑了个空,转身就要再扑。
嘭!
拍桌子声响起。
骆师对眼前的荒唐闹剧,气愤道:你们当这里是什么地方?!
他锋利眼神盯着乔根妹:污蔑军属,装胳膊断了,嘴里没有一句实话,谁给你的胆子在这闹事?
乔根妹冷笑一声,掐着腰吼道:我就闹,有本事你弄死我!
她胡搅蛮缠惯了,别人越强横,她就越起劲。
骆师气的鼻孔直喷气,低吼一声:警卫员呢!
首长,这呢!
角落里,走出来一名长相普通,气质温和的中年男人。
骆师指向乔根妹:把他们都送走,以后洛西坡的村民没有正事,禁止他们踏入营地半步!
是!
警卫员从门外喊来人,把所有人强制性送走。
本来还打算闹腾的乔根妹,看到进来的人背着枪杆子,跟着村民灰溜溜的走了。
办公室闹出来的动静很大,引来不少人看热闹。
营地就是一个大家庭,有点风吹草动很快就能传遍。
听说谢团长的媳妇被人欺负了,还被欺负哭了。
听说谢团长冲冠一怒为红颜,在骆师办公室里大发雷霆。
听说谢团媳妇年纪小,爱哭,身娇体弱,还胆子小。
在秦姝不知道的时候,既她爱哭鼻子的传言,又多了两个——身娇体弱,胆子小。
而当事人秦姝,才刚知道营地里谢澜之绝嗣的传言。
起因要从刘政委的儿子说起。
秦姝在卫生院救了刘金宝,从外面办事回来的刘政委,今天下午才知道这事。
他带着媳妇跟孩子,拎着一瓶白酒跟点心,登门道谢来了。
谢澜之不在家,秦姝不好收他们的礼,互相推拒了一番。
刘政委直接扔下东西,拉着媳妇跟孩子走了。
秦姝盯着桌上的酒跟点心,决定等谢澜之回来交给他处理。
这里的人际关系盘根错节,她可不想在不知道的时候,给自己还有谢澜之,招惹上什么未知的麻烦。
这时,身后传来一道弱弱的声音。
那个,秦姝同志,我有几句话跟你说。
是刘政委的媳妇,李小红,她又回来了。
秦姝脸上立刻露出笑容,温声招呼:有什么事进屋说,我去给你倒杯水。
李小红看着城里人似的秦姝,为她忙前忙后,一脸的受宠若惊。
不用,我就说几句话,你不用忙活。
秦姝不顾她的阻拦,倒了两杯温水放到桌上。
她坐在凳子上,笑着问:是不是金宝的胳膊有什么问题?
李小红连忙摆手:没有没有,宝儿能吃能睡,他好得很。
那是?秦姝不禁疑惑了。
李小红似乎有点紧张,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几口水。憾凊箼
她深呼一口气,身体忽然朝秦姝的方向倾去,压低声说:
昨天的事我都知道了,谢团长不能生孩子,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我跟老刘八年都没有孩子,吃了一年的偏方才有的宝儿。
说着,她从怀里掏出一张有些年头,看起来很陈旧的纸。
这就是我生下宝儿的偏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