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让回西厢房时,宁稚站在浴室吹头发。
萧让进浴室,走到台盆前,望着镜子里的宁稚片刻,双臂圈上她的腰,把脸埋到她颈窝间。
深深地嗅了片刻后,开始吻她的耳垂。
吻沿着耳廓,来到唇上,顺着宁稚光洁的脖颈往下走,手也从她腰上,一路来到浴袍的领口。
萧让双手掐着她的腰,将她抱起,坐到台盆边上……
窗外夜色正浓,屋内一片旖旎。
宁稚把脸枕在萧让胸膛上,手指沿着他胸膛上的某一点打着圈,小声问:晚上爷爷跟你说什么了?
劝我别一心钻在钱眼里,要多花时间陪你,也杜绝类似事件的发生。
钱够花就好,你何必去抢刘天海的客户?人家说,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你把他送进去,还抢了他大部分客户,他能不报复你吗?
萧让没说什么,只是搂紧了她,低头在她发上落下一吻:明天我陪你去杨叔那儿,看看咱妈,她该担心我了。
翌日,萧让和宁稚吃过早饭,就提着礼品去了海淀。
杨礼文上课去了,只有林淑婉在家。
她见到萧让好好的,一颗心终于放下来。
萧让把礼品袋放到茶几边,歉意道:妈,都是我不对,这么晚才来看您。
林淑婉笑道:回家就好回家就好。我打电话给礼文,让他中午务必回来吃饭。
她去厨房给杨礼文打电话,宁稚拿起一颗车厘子,放到萧让嘴边:吃点补铁。
萧让顺从地张开嘴,含下一颗车厘子。
林淑婉打完电话出来,和女儿女婿坐了一会儿,便又进厨房张罗午餐。
宁稚进去帮忙。
她小声问宁稚:萧让这次进去了三个月,会不会留案底呐?
不会的。他这三个月只是暂时被控制起来,等待案件的调查与审判,并不是说已经判刑了关起来。
林淑婉放心地点点头:那就好。
又问:不是没撞到人吗?怎么调查了这么久?
宁稚并未告诉他们萧让被刑拘的真正原因。
有人要整萧让,所以流程长了点。宁稚咽了咽嗓子,说来话长,就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事了。
对了,你奶奶他们知道你结婚的事情了。那天打电话给我,说这么大的事也没告诉她,我寻思着,要不过年带萧让回一趟老家,去跟他们拜个年,也算……
宁稚烦躁,打断她:不用了!我不想再跟他们有任何联系,带萧让和他们拜年,那是不可能的。
她怀疑地看着林淑婉:她怎么会知道我结婚的事?
说是有人看到老赵发的朋友圈,问她,她才知道。gǎйqíиG五.cōm
宁稚无语。
她沉默地帮林淑婉备菜,都弄好了,才关上厨房的移门出去。
萧让坐在沙发上打电话,神色冷冽。
宁稚在他身边坐了下来,听到他对电话那头的人说:先把目前掌握的证据材料发给我,挂了。
电话挂上,他看向宁稚时,又是一张笑脸。
宁稚问:什么证据材料?
林森操控邱月月和牛洪勇诬告、作伪证的证据材料。
宁稚意外:张旭这么快就找到证据了?
牛洪勇昨晚全都招了,警方半夜把跟他联系的中间人抓了,今早把林森招出来,这会儿估计去金诚抓人了。
宁稚说:林森估计也是受老刘的授意吧?
萧让嘲讽地笑了下:管他受谁的授意,先抓起来再说!
宁稚叹气:我听着都心累。大所套路真多,还是我们小所单纯自在。
萧让笑:你们乾元所开业到现在,有几个月了?
四个月了。
做成几个案子了?
宁稚都不用算,脱口而出:五个……
业绩有多少了?
说到业绩,宁稚脊背直了直:五百万左右了。
你从君天带出来的辛璐的案子,就占了这五百万的九成了吧?
……嗯。宁稚萎下去了。
这五百万,你们三个合伙人分完个人部分,剩下的,也就够明年的房租吧?
……嗯。
两三个月没新案子了吧?就靠辛璐这个案子吃饭了吧?
……嗯。
明年怎么办?
不知道……
萧让笑笑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