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晏蓉的开解,宁稚没有听进去。
吃过午饭,她就开车去了君天找程儒言。
国庆假期,君天前台没人,她径直走进程儒言的办公室。
程儒言带着耳机,一手转着笔,一手轻抚着下巴,出神地思考着什么,并没发现她进了办公室。
直到她站在办公室前,他才慌乱拿下耳机:你怎么来了?
你什么时候再会见萧让?
目前还没计划,怎么?要我带话?
加我为协办律师,我要见萧让!
程儒言顿了顿,说:那不行。HtΤΡs://m.GaИQīИG五.cοΜ
他知道萧让不会同意,而他也不想宁稚知道这个案子。
新婚才几天,就知道这些,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虽然他也巴不得宁稚和萧让赶紧离了。
但不是以这种方式。
为什么不行?宁稚质问道,为什么?
你现在又不是君天的律师,我列你为协办,那不是要分你律师费?
宁稚低吼:我保证不跟你分律师费!律师费全给你!不,我翻倍!翻倍付你律师费!
程儒言笑了下,一点没被翻倍两个字诱惑。
因为这个案子的代理费,只象征性地收个一千块。
宁稚可能以为萧让给了他很多代理费……
程儒言收回思绪,轻咳一声,兀自整理着桌上的案卷材料:早知今日,当初何必离开君天?你今天若还是君天的律师,别说协办了,主办我都让你当。
宁稚哭道:事已至此!你就别再说这些了好吗?
见她落泪,程儒言心软了,叹了叹气。
好了好了,我下次会见萧让,让他签字列你为协办律师好吧?
宁稚破涕为笑:嗯嗯好!谢谢。
程儒言轻咳一声:如果他不同意,那你不能怪我啊!
他不会的。我是他老婆,他肯定想见我的。
程儒言没说什么。
是什么案子?宁稚吸了吸鼻子,问道,你已经见过萧让,知道是什么案子了吧?
程儒言:……
见他不语,宁稚追问道:到底是什么案子啊?
程儒言支支吾吾:他应酬喝了酒嘛,然后从那个车上下来……
是酒驾?宁稚急道,撞了人?
程儒言挠了挠脑袋,没吱声。
宁稚追问:几名伤者?伤者几岁?怎么样了?
……一名,十七岁,轻伤。
萧让逃逸了么?
程儒言编不下去了,烦躁道:好了好了,我忙着呢!你先回去吧!有消息再通知你!
伤者住在什么医院?
都交给我来处理吧。你先回去。
程儒言很烦躁,起身轰人。
宁稚被他轰走,只得离开。
她站在君天大楼楼下,抬头望着蓝天,情绪复杂。
看样子,萧让是逃逸了。
危险驾驶还逃逸,大概率是三年以下有期徒刑。
想到萧让要坐牢,宁稚很痛苦。
他们才刚结婚,萧让就面临坐牢。
他坐完牢出来,也不能当律师了。
他那么在乎自己的事业……
宁稚整个人都乱套了,车子开出君天大楼,竟然直直开回和萧让的小家。
进了电梯才发现,自己最近住在萧家老宅。
她按了张晗住的那层楼。
门开,是张晗。
你怎么来了呀?张晗拉着她进屋,快进来。
她再也忍不住了,抱着张晗狂哭:萧让酒驾撞到人还逃逸,他真的会坐牢,这下怎么办啊!
张晗单手轻拍她的背,一手把门关上。
扶着宁稚来到沙发坐下,张晗问道:撞到几个人?伤者现在什么情况?
说是一个人,轻伤。
张晗松一口气:律师帮他办取保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