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让回到家,宁稚刚好洗完澡出来,见他从外头回来,猜到他去找程儒言了,仔细观察他的脸和手,见没受伤,说:去哪里了?
萧让换拖鞋进门,没吭声。
宁稚接过他脱下的西装:去洗澡吧。早点休息。好不容易今天不应酬。
萧让单手搭到她后腰,将她的身子扣向自己,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
今晚俩人早早地上了床,做了一次后,萧让休息半小时,又来了第二次,格外卖力。
似乎是被刺激的,要证明自己。
……
君天所。
程儒言和澜视的资方开线上会议。
由于辛璐向法院提起诉讼,要求重新分割婚内财产,并申请财产保全,冻结了钟澜名下澜视39%的股权,其中包括澜视持有的电信和网络许可证也一起被冻结,澜视的上市进程被迫停滞。
资方要求钟澜立刻想办法让辛璐撤诉,尽快继续推进上市进程。
钟澜表示辛璐要求先支付两千五百万元,但他个人目前所有资金都投到公司,无力支付这笔钱。
资方不关心这些,再次提醒他,若无法按时上市,根据协议,他个人必须回购资方的股份。
钟澜现在哪有钱回购股份?
到那时,他只能将澜视易主。
钟澜退出线上会议,打电话给程儒言。
电话开着免提,程儒言在办公室来回踱步,焦头烂额地帮钟澜一起想办法。
钟澜气急败坏道:澜视是创业公司,她明知道我的钱全投进公司了,她还逼我拿钱,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她的律师肯定也跟她说过,冻结我的股份,澜视的上市就会被迫中断!上不了市,投资人肯定要求我回购股份!
她的律师跟她说这些,不是要她可怜你、放过你,可是要借此逼你拿钱。
钟澜捶桌:有没有什么办法反告这俩人敲诈?我要告她们!要她们坐牢!
程儒言冷静道:辛女士取得了你们离婚前一年度的审计报告,以此为证据起诉重新分割财产,咱们提出协商,她们提出条件,这是正常的协商过程,不是敲诈勒索,告不了。
钟澜在电话那头发疯:真这么搞下去,澜视一定会被她搞死的!
程儒言想了想,说:您在上海不是还有一套平层么?要不抵押给银行,先套出两千五百万给辛女士?
钟澜吼道:那房子现在纪雪住着,房本她拿着,如果她知道我把房子拿去抵押,就会知道我连两三千万都拿不出来,她会认为我是个穷光蛋,然后把我甩了!
程儒言无语几秒:行吧,那我再想想办法。
另一边,乾元所。
见王思雨回来,宁稚问:服装店那案子有什么进展吗?
这是她接待的客户,好奇案件走向。
王思雨说:税局去查服装店老板,老板全招了,我报警了,警方取证中。拿到证据,立刻就向法院起诉。
当事人决定离婚?
是的。寒心了。男的这么搞,不离婚是傻子。
那哺乳期调岗那个案子呢?
企业坚决不对哺乳期的员工进行赔偿及恢复职位,还叫嚣着宁可把赔偿的钱拿去请律师,也不赔偿给员工。似乎是有一种杀鸡儆猴的意思在。既然这样,那就起诉呗。
宁稚摇摇头:真无语。
王思雨看向曾子君的位置:子君呢?
去立案庭进行诉前调解了。
忙点好啊。王思雨视线看回电脑屏幕时,瞥见大门外有一男一女张望着。
她起身迎出去:你们好,找律师吗?んΤTρs://ωωω.gǎйqíиG五.cōm
俩人望着门顶上的照片,再看看手机:请问王思雨律师在这里吗?
我就是王思雨。你们有什么事儿吗?
俩人一喜,男的说道:我们被恶意拖欠薪水了,想问问这种案子请律师得多少钱呢?
王思雨侧开身子:俩位先进来,我了解了解情况才能知道案子要收多少费用。
可能是怕律师费太贵,无力支付,俩人不敢进门。
宁稚也迎了出来,笑说:没事儿的,进来坐坐,了解案情不收钱。
俩人这才小心翼翼地进门。
王思雨将他们请至会议室,宁稚给他们送上矿泉水,也在一旁坐了下来。
王思雨问:你们现在可以说说是怎么回事了。
男孩说:我们俩是舞蹈学院的学生,周末在校外一家培训机构教小孩跳舞,但是那家机构已经半年没给我们发过工资了。老板一开始还说手头困难,缓几日。最近干脆撕破脸了,直接说就是不给我们,让我们有本事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