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俩人一路都在聊医美,得出的结论是——医美可以做,但得找三甲公立医院。
公立医院消毒过关、麻醉权威、填充材料真实,可以将风险降到最低。
车子驶入西城区南新华街某幢大楼前,萧让停车,打了一通电话出去。
我和宁稚现在在厂甸市场大楼,是这里么?
几楼?
知道了,挂了。
萧让挂了电话,跟宁稚说:就是这里了,三楼。
宁稚解安全带:你跟谁打电话?
我妈。
宁稚笑:他们知道咱俩今天领证啊?
知道,让咱俩晚上回去吃饭,我给拒了,周末再说。
萧让翻身拎上宁稚的包下车。
俩人手牵着手,来到三楼的婚登处。
人不多,几个窗口,只有一对新人在办证。
宁稚说:我还怕人很多需要排队,看来是我多虑了。
萧让笑:看来结婚率低是真的。
宁稚从包里拿出俩人的证件和合照,选了个窗口,把证件递过去:你好,办结婚证。
工作人员递来一叠表单:先填一下资料。
宁稚把萧让那份给他,俩人在一旁的桌子边坐下来。
都是一些简单的个人信息,宁稚逐一填好,看一眼萧让的,也填好了,便又和证件一起提交到窗口。
工作人员审核过表格没问题,给了两张体检券:最近的体检处就在楼上,这会儿没什么人,直接上去体检就行。
宁稚接过,给了萧让一张。
婚检很快,抽血、男女生殖项目检查,完了等半小时就能拿结果。
宁稚和萧让坐在休息区等待。
手机响,是于丽来电,宁稚接起来:于律师,早上好。
于丽说:宁律,开庭的时间排下来了。
什么时候?
下个月10号。
好,到时候我提前一天去徐州,咱们再把案子顺一顺。
好,回头我把律所的坐标发给你。
宁稚挂上电话。憾綪箼
萧让问:安徽那个紫丝带妈妈的案子?
宁稚点点头,叹气道:是的。从来没有一个案子,让我如此没有信心。
萧让握住她的手:尽人事听天命。几号开庭?
下个月10号。
萧让诧异:这么巧,赵律师的离婚案也是下个月10号开庭。
宁稚笑笑:是么?你有信心么?
萧让摇头:不好说。我总感觉李丹手上有什么大杀器。
宁稚疑惑:她能有什么大杀器?赵学峰干坏事儿的证据?那也不能够啊。她把赵学峰整了,万一留下案底,那她三个儿子,以后想进国家单位,政审都过不了。她不至于那么蠢吧?
萧让叹气:不好说,等开庭了才知道。
俩人坐着等也是等,就此聊起来。
宁稚感慨道:还真的挺巧的,两个案子的重点都是抚养权。一个是孩子被父亲藏起来,一个是孩子被母亲藏起来。
萧让笑:可不是么?三年没见过孩子的赵律师,也成了紫丝带爸爸。
但你发现没有?
什么?
见不着孩子的妈妈们,大部分都要崩溃了。但见不着孩子的爸爸,生活好像不受影响。
萧让不置可否。
宁稚侧过脸看他:以后咱俩如果离婚,你会跟我抢孩子么?
咱俩不可能离婚,别说这种不吉利的话。
那可不好说。十年后,我人到中年成了黄脸婆,而你手下每年都有新律师出现,你看上年轻貌美的小姑娘,想跟我离婚呢?
那以后我不招女律师了,全招男律师行了吧?
宁稚笑着推他的手臂:我开玩笑的。
萧让无奈摇头,也是说不出话来。
宁稚问:对了,孙晴现在什么情况?
什么什么情况?
她还是单身?
她离开金诚了,不清楚。
宁稚诧异:啊?什么时候的事儿?为什么离开金诚啊?
被挖走的,走了有一年了吧。
那你手下不是少了个家事律师?宁稚惋惜道,孙晴算很有经验的家事律师了,她走了,对你损失很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