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宁稚回家后,开始收拾东西。
她并不打算把所有东西都搬到萧让那儿,只打包了一些当季衣物和日用品让他带上去,剩下的,都要搬到另一个客卧。
一来,她可以偶尔回来住。
二来,她还占一个房间,那么张晗就只需要付两个房间的房租。如果她完全从这里搬走,张晗会一个人承担所有房租。
宁稚挺满意自己这个安排。
看一眼正认真帮她叠衣服的张晗:晗晗,我这些衣服都搬去之前薇薇住的那个房间就行,不搬到萧让那儿了。
张晗手一顿:啊?
宁稚笑:主卧给叔叔阿姨住,我偶尔回来住,住客卧就行。
那怎么行?这房子本来就是萧让的,我已经占了一个房间了,怎么能让我爸妈把你的主卧也占了。
宁稚佯装霸道:萧让的,就是我的!我就想叔叔阿姨住主卧,还不行啦?
见张晗还内疚,她笑着安慰她:客卧的床太小了,叔叔阿姨两个人睡着会不舒服,而且老人需要起夜,主卧有浴室,也更方便些。主要是我也不怎么住这里了,让主卧空着,不是浪费了吗?
宁稚,如果你要把主卧退出来,房租就我来付。
那行啊,回头我问问萧让房租怎么算。宁稚转移话题,叔叔阿姨要来北京和你一起生活了,你开心吗?
张晗笑:开心。盼这一天盼了很久。
宁稚拥住她:从今往后,生活只剩下幸福与甜蜜。
是的,我们都要幸福。
窗外夕阳洒在她们身上,将她们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像两株相互依偎的傲梅。
……
很快来到国庆,假期第一天,萧让带父母上门拜访林淑婉。
宁稚和杨礼文都建议去附近的酒店吃午餐,但林淑婉坚持要在家里,并且要亲自下厨,因此一大早就去菜市场买新鲜的食材,宁稚也早早地过来帮着一起备菜。
十点一到,门铃准时响起。
宁稚去开门。
萧让和萧晖、晏蓉站在门外。
彼时是初秋,萧晖一身正式的西装,晏蓉一身当季最新款的浅咖色香奈儿套裙。
萧让和萧晖双手提着礼品盒。
林淑婉和杨礼文也迎过来,热情道:快请进快请进。
宁稚赶紧让开身子,让萧家人进门来。
众人在沙发入座。
杨礼文烧水准备泡茶,宁稚去厨房准备水果。m.GaИQīИG五.cοΜ
萧让跟进厨房,手搂上她的腰,在她脸颊边落下一吻:几点过来的?
宁稚害羞,看一眼门外客厅方向,躲开萧让的吻:七点多。
是不是很早就起来了?萧让吻她的耳廓,累不累?
昨晚他们去看电影,回到家不早了,一起洗了澡,喝了点酒,闹到凌晨两点,宁稚才回家睡觉。
宁稚小声:有点,晚上想早点睡,你不可以再吵我。
好。
宁稚支他把一盘洗好的草莓端出去,又忙着准备别的水果。
她端着另一盘水果出去的时候,萧家父母正和林淑婉、杨礼文热闹地聊着天。
萧让拉着她的手,在自己身边坐下。
晏蓉看过来,笑道:俩孩子说是已经谈了四五年了,到今年才让我们知道,保密功夫不输地下党。
林淑婉也眉眼弯弯地看着宁稚和萧让,没说什么。
她其实早就知道俩人在一起又分开,她和宁稚一样,不擅长说谎,干脆就不说了。
杨礼文笑道:俩孩子做人做事都成熟谨慎,也是想等稳定了再让家里知道。
萧晖点点头:确实是。小宁第一次去问我们家,全家都夸她稳重,特别是萧让的爷爷奶奶,特别喜欢小宁。
林淑婉笑道:磊磊特别有老人缘,可能因为是姥姥带大的缘故。
晏蓉不解:蕾蕾是谁啊?
林淑婉一噎,一时不知该怎么解释。
萧让:磊磊是宁稚的小名。
晏蓉:是草字头的蕾?
宁稚:三个石的磊。
晏蓉笑道:小名还挺男孩子气的哈。
萧晖:女孩用男名,大气!特别适合小宁稳重的性子!
杨礼文:确实是。古往今来,多少女中豪杰,都有一个相对中性的名字。
晏蓉叹气:所有孩子的名字都取得慎重又好听,就我们家让儿……哎!
宁稚笑道:对啊,萧让为什么取这么个名字?我第一次听到他的名字,在心里偷笑了半天。
晏蓉怨怼地看一眼丈夫:让儿他爷爷给取的,说是什么希望孩子做一个懂得谦让的人。结果呢?那张嘴比谁都能说,一点都不让人!经常把我给气得呀!
宁稚颇为赞同地点点头:我也觉得是!他骂人、讽刺人的时候,那嘴老厉害了!
萧让暗暗拧她腰侧的软肉。
杨礼文起身:亲家你们先坐,我去准备午饭。
林淑婉也跟着起身,要一起,他又把她按回去:你在这里陪亲家说说话,我来就行。
晏蓉客气道:哎呦杨教授,真是麻烦您了,简单做个家常菜就行!
她看向林淑婉:这平时,都是杨教授做饭呐?
林淑婉温婉地笑道:他若有课,就我来做饭。他若没课,就他做饭。我俩互相配合。
晏蓉一脸羡慕:真好。我们家,一天三餐都得我来张罗,有时候逢年过节,老二一家过来,白吃白喝,也得是我张罗。这一张罗,几十年过去了。
林淑婉诧异:老二一家?是萧让的弟弟?
分明记得萧让是独生子。
萧晖笑道:是我弟弟一家。他们在外头住,逢年过节才回老宅。
晏蓉哼道:每回过来,白吃白喝、一点忙都帮不上就算了,还净给人添堵!
萧晖蹙眉:好好的你说这些做什么?
晏蓉问林淑婉:这杨教授的兄弟姐妹不会这样吧?
林淑婉笑道:不会,家族有事儿,都到酒店聚餐。礼文这人喜静,不爱亲戚到家里吵闹。
晏蓉笑道:这当老师的,就是清高哈?